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窸窸窣窣的车辆呼啸而过。
甄柔缩身进入车室,约莫是有些冷,她对着手心呼了口气,搓拭取暖。
引擎发动,空调的“哗哗”声打破原本的寂静,紧接着一双大手包裹住自己的手背。
“很冷吗?”阮承泽问道。
他略为粗粝的手掌在自己手背上摩挲,自然而不尴尬,甄柔觉得他掌心的温度有些烧灼。
“现在不冷啦。”
橘色路灯的光透过车前玻璃打进来,女孩的脸红润,吹弹可破。
他将甄柔往自己这边微微拉拢,在她绯色的脸颊落下一个吻,离开却觉意犹未尽。
“电影散场了,我们快点走吧。”甄柔微微扭头,颇有些羞赧。
在狭窄的车室内接吻什么的,太容易把持不住了……
汽车预热得差不多,阮承泽嗯了声,外边的景致便急速后退。
“承泽哥,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回来了?”车里面太安静,甄柔有些受不了,开始掰扯话题。
男人双手转动方向盘,车子转了个弯,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回答她。
“回来陪你看雪呀,我信任度这么低?”
语气笃定认真,她都不好意思再怀疑。
“可你不是在剧组拍戏么,不要紧?”
阮承泽将车靠边停住,捉狭看她,“事业和家属同样重要嘛,哦不,家属更重要一点。”
他黑亮的眸子碎着星星点点的光,像有什么魔力牵引着自己,甄柔听到“家属”两个字就觉得完了。
完了。自己这辈子肯定要被这个男人吃定,深陷他的魔法之中,不可自拔。
“喔!你怎么把车停下了?”她克制住内心的暗涌,维持着表面的淡定。
阮承泽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开车门绕到她这一侧。
他拉开副驾的门对她道:“我说了要陪你雪中漫步,当然得兑现。”
甄柔的眼神越过他伸出的双手,越过他俊朗的脸,定位到男人身后,原来到了小区的公园。
难怪他口罩都不戴一个就大咧咧下车了。
她没有让男人久等,将自己双手交付到他掌心,然后被紧紧扣住,十指交缠。
有那么一刹那她有种,婚礼间新娘的手被交付于新郎官手掌的怦然错觉。
两个人并肩踏进公园,留下串串脚印。路灯将影子拉长,伴着幽幽腊梅香,仿佛真的在走红毯。
甄柔挽住他手臂,脑袋枕在他臂弯,心脏被甜蜜包裹。
真想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啊。
阮承泽扣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兜里,“老放在外面会冷,别冻着了。”
明天可是你翘首以待的日子,千万不要出现一丝的不完美,他希望自己心爱的姑娘能拥有最完美的启程仪式。
“恩。”她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会最简短的发音。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长凳前,很干净,应该是有人在他们之前坐过,积雪都被清理干净了。
看来,到公园看雪景,并不是他们才有的浪漫啊。当坐在长凳上时,甄柔才忽然有了种普通情侣约会的踏实感。
“阿柔,”他靠在椅背上喊她,却并不看她,只是握着的手紧了紧。
她只好侧过头看他,“恩?”
阮承泽这才与她对视,目光坚毅,“我有些事想同你讲,想听么?”
“想啊!”甄柔不假思索地回答他。
他这表情像是要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其实,无论他要讲什么,哪怕是讲枯燥无味的镜头,她都愿意听。只要是他说的,她都喜欢听。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听见他的声音就够了啊,哪管内容是什么。更何况,他的声音还那么好听……
“阿柔,我其实有过一个妹妹,她的名字叫阮思柔。”
他的声音极轻,落到甄柔的耳中却格外清晰,“有过”这个词瞬间就让她眼眶发酸。
她没有插话,男人继续道:“但是她生病去世了,走之前她喜欢上了梁琨,当然被拒绝了。因为,梁琨是我的亲哥哥……”
阮承泽断断续续的将阮思柔的存在,他父母如何离异,与梁琨如何分开,继父与母亲的去世都一一讲于她听。情绪稳定,就像是讲一个故事。
甄柔什么都没说,只是反身抱住他。都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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