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
老汪和另两位大人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回家了,左言、董大人和司岑都跟了过去。
纪婵道:“左大人可以不去的。”
左言捂着鼻子,说道:“该学的总要学一学,躲不过的。”
纪婵便竖起了大拇指。
顺天府。
还是在上次那间耳房进行尸检。
纪婵只留小马和牛仵作,其他人全赶了出去。
三人全副武装,各自带了三层口罩,然而,空间狭小,即便如此,臭气也依然让人难以忍受。
纪婵取出剪刀,剪掉衣裳。
露出死者墨绿色的皮肤,腹部膨胀如鼓,肛、门脱出,子、宫和阴、道也因受压而脱了出来。
小马“呕”两声后稳住了,牛仵作则直接跑出去了。
纪婵原本还能挺住,却因为他二人的反应也差点呕出来。
她定定神,把衣服小心撤出来,开始检查。
“夹衣,锦缎,铜扣儿还在,衣襟上没有挣开撕裂的痕迹,可见死者的上衣原本就是敞开的。”
“裙子长于尸体下半身,上衣也有些肥大,如果所料不差,这不是死者的衣裳。”
“没有袜子和鞋,也许顺着澜河飘走了,也许还在凶手的院子里。”
“除了扣子之外,暂时没发现能够标志身份的东西。”
纪婵扬声问等在外面的李大人,“最近有报失踪的吗?死者年龄估计不会很大。”
回答的是捕头老董,他跟纪婵的同僚董大人是同族。
“有一个,四天前来的,是个卖唱的老头儿,他说他孙女被人掠走了,但不知道谁掠的,我带人找三天都没找着。”
“不会是同一个吧。”老董的声音有些发颤。
董大人道:“什么不能,□□不离十了。”
纪婵心里咯噔一下,她在六合茶馆就碰到过一个漂亮的卖唱小姑娘。
因为想起了那个姑娘,纪婵便没剃死者的头发,而是小心地扒着头发找了一遍,然后取出镊子,把鼻子和口唇检查了一番,说道:“头颅没有外伤,眼球里有出血点,可能死于窒息,鼻梁有骨折,口唇有伤。”
头颅检查完,检查上下、身的尸体表面。
“脖子和上身未发现外伤,阴、道有挫伤,死者可能被强、暴过。”
“背部无外伤,有一块黑斑。”
纪婵完成了尸表检验,准备打开腹腔。
她取出解剖刀,在腹部刺一刀,打开一小道口子。
肿胀的腹部开始像漏气的皮球一般向外泄露腐败的臭气。
纪婵赶紧叫小马一起出去——尸体里的腐败气体对人体有害。
李大人小跑着迎了上来,问道:“纪大人验完了?”
“哪有那么快。”纪婵摇摇头,“李大人,遣人去问问报案的老者,他孙女后背是不是有块胎记。”
“另外,再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抢走他孙女的人的容貌,我要画像。”
李大人喜不自禁,“好好好,那可敢情好,老董,快派人走一趟。”
司岂道:“有了画像,再对照澜河上游的几个大户人家,这个案子也就迎刃而解了。”
纪婵点点头,转身折回耳房。
她利落的打开了死者的腹腔,取出胃,没在里面发现溺液。
胃里内容空虚,没有食糜,但有一枚玉扳指,颜色翠绿,絮状物少,成色极好,显然是富贵人家才有的物件。
纪婵又检查十二指肠和小肠,判断死者大约死于末次进餐后的三个半时辰左右。
她觉得凭那只玉扳指就可以定罪了。
小马放下记录好的尸格,准备针线,问道:“师父,死者吞金,却又是窒息而死,但胃里又没有胃液,为何?”
纪婵把玉扳指放到一旁,把死者的小肠整理一番,塞回肚子里,说道:“她鼻梁软骨骨折,口唇有伤,却没有其他明显外伤,应该是被凶手用软物大力压住口鼻窒息而死,之后凶手弃尸。”
……
缝好尸体,纪婵要来一张草席,把人盖住。
出来后要了清水,先洗扳指,再洗手,同小马一起去了李大人的书房。
司岂、左言、董大人、李大人,以及司岑都在。
纪婵把扳指放到烛火旁,“这只扳指是死者的肠子里发现的,应该属于凶手。”
“天呐,天呐,我的天呐,这扳指我认识!”司岑跳了起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司岂道:“好好说话。”
司岑乖乖坐了回去,“这扳指是我同窗冯子谅的,他家是皇商,府邸就在澜河上游,他那人确实好色。但不至于啊,他向来喜欢你情我愿的,而且家里蓄养了一批漂亮的丫头,美人于他唾手可得,又何必做下这等穷凶极恶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渣作者并不想写柯南哈,那太悲催了,所以,这个案子只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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