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麻布粗衣,脸上汗渍斑斑的双儿挽起袖子,正俯着身子用力地在清清的溪水中濯洗着一大堆的衣裳,清脆的棒槌敲打衣裳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汗水和着飞溅的水滴一起掉入溪水中,激起一朵朵的小水花,将倒映在清泉中的双儿清秀的面容打散,随着一层层的涟漪荡开。用力地将一条长裙在水中来回荡了几下,双儿站起身来,双手一抖,已是将粉红se的长裙散开,一收一卷,两手一扭,将水扭干,脚步轻盈地走到一边,将长裙晾在两棵大树之间的长绳上。又向回走来。
双儿心里觉得很苦,倒不是因为来到华山莲花峰上后,几乎所有的脏活重活都由自己干了,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丫头,这些活自小已是干惯了,而是所有的人都不理会自己,小姐不用说了,反正她高兴时会拿自己开心,不高兴时会拿自己出气,连平日里相处很好的几个姐妹也都远远地避开自己,看见自己就像看见蛇蝎一般。另一个稍微熟悉一点的星河一看见自己,也是马上虎起了一张脸,远远地避开自己,而莲花峰上的其它人更是不用说了。这是为了什么呢?就因为在黑风寨时张扬救了自己,让自己保住了清白之躯吗?没有一个人与双儿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双儿交往,在这莲花峰上,虽然人很多,但双儿却像一只落群的大雁,孤孤单单地独自品尝着寂寞的滋味。
要是张扬在身边该有多好啊?他会逗自己开心,逗自己说话,会对着自己大声地发怒,咆哮,双儿站在小溪边,忽地发起呆来。两手无意识地蜷曲伸缩,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发白。叹了一口气,双儿回过神来,张扬不知逃到那里去了,但愿他没事才好,只要他没事,他一定会来探望自己的,不,还是不要来好了,如果他来了,这里的人一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双儿在心里大喊着。
弯腰又提起一件衣裳,双儿不由苦笑一声,她认得这一件是最好的朋友茑儿的,自己和她都是孤儿,想起一前相濡以沫的日子,又想起今天茑儿手里抱着一堆脏衣服,掷在自己面前,恶恨恨地让自己去洗干净的时候,双儿简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抬头看看自己的手,双儿心里又觉得奇怪,这不像是自己的手了,玉白se的肌肤晶莹透剔,修长的手指如玉葱一般耸立,早年在手上留下的厚厚的茧子竟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力气也好像是大了许多,这么一大堆的衣服,要是以前,一定会将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现在,自己竟然轻松自如,一点也不感到劳累。身体也变得轻盈自如。双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却隐隐知道这必定和张扬有关,自己体内有一股热气每当午夜之时,立时就会自行在体内运行,每运行一圈,自己就感到无比的舒服,白天的劳累立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而自己以前略显粗糙的皮肤竟也变得滑腻如脂起来,双儿有时在夜里偷偷地对着镜子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却是又惊又喜,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看到自己就像秋天的果实,一天比一天成熟,双儿的心里却是喜悦和羞涩杂夹在一起。
咚地一声,背上传来一阵剧痛,几乎让双儿背过气去,体内的哪一股神秘的力量立时动作起来,在疼痛处一拂而过,已是让双儿缓过劲来,猛地转过身去,却见离自己不远处,小姐柳瑶和茑儿等几个丫头正站在那里,柳瑶的手中一颗石子正在手中一上一下地抛弄着,显然,刚才砸在双儿背上的也是这样的石子,而这正是柳瑶的杰作。
“死丫头,我就知道你又在偷懒了,这么几件衣服竟然洗了半天还没有洗完,却是站在这里发呆,想什么,想你的野汉子么!”柳瑶跺脚大骂道。
双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大堆的衣服竟然只有几件吗?什么野汉子,这不是血口喷人么?心中委屈之极,但从小就被柳瑶骂惯了的她中是委屈地噙着泪水,却是不敢还口。柳瑶跳脚起骂起劲,心中爽快之极,看着双儿一副温顺的羊羔一样,心中对她的嫉恨不由得消解了几分。
柳瑶每当想起在黑风寨的惨痛遭遇,心中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噬咬一般,自己一个官家小姐,千金之躯,一旦落入虎穴,竟然被一帮穷凶极恶的匪徒给糟塌了,那一段日子,真是生不如死,但双儿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奇迹般地得到了哪个张扬的青涞,在那里保住了清白,每当想起这些,柳瑶就不由得痛恨不已,痛恨自己命苦,痛恨那张扬不长眼睛,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去保护,竟然看上了一个贱丫头。当那天自己几乎一丝不挂地被那个匪首抱在怀中肆意凌辱的时候,双儿竟然素衣白裳,高高在上地站在张扬的背后,接受着众人的尊敬的目光的洗礼。
好在苍天有眼,姑奶奶终于赶来了,替自己出了这一口恶气,双儿也重新从高高在上的二首领夫人跌回到重新做了自己的丫头,总算让自己从心底里找回了一点点的平衡。看着此时的双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得又恨从心底起,一抬头,手中的石头又瞄着双儿的脑袋仍了过去。这一段时间,柳瑶虽然不能在华清池中洗筋伐髓,但有着华山派的众多高手轮换替她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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