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赵谟。
这样的事,岳天意自然不能说是赵谟撞了人。
因此岳天玉不再追问,只是问:“那姑娘没有大碍吧?”
“那倒没有,府医说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有些皮肉伤。”
岳天玉点了点头,镇国公府一向家规甚严,若是纵马伤人的事传到父亲那里,哥哥肯定要受家法。如今人没事,那倒是可以小事化了了。
沐霜霜虽然低着头,其实一直用余光瞧着赵谟,但是赵谟像有心事一般,始终没有看她一眼,她只得扯了扯岳天玉的袖子。
岳天玉会意,便对岳天意笑道:“哥哥,你们在这边干等着也无用,不如请九爷到水榭那边坐会儿,霜霜从府里带了些别致的点心,过去尝尝等下人们递消息过来吧。”
不等岳天意开口,赵谟便道:“你们过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赵谟这么说,岳天意自然不能再应下了,正欲说话缓和一下,厢房的门打开,便有丫鬟扶着陆湘走了出来。
“怎么起来了?”赵谟蹙眉问道。
陆湘见院子里除了赵谟和岳天意还多了人,轻声回道:“既无大碍,不便再叨扰了。”
“是我们伤了你,怎么会是叨扰?”赵谟走上前,“回屋歇着吧。”
“不用了。”赵谟离自己实在站得太近,温热的气息甚至都飘到陆湘脸庞上了,令她有些不自然,她别过脸,“今日是个意外,我不怪两位公子,如今大夫瞧过无碍了,自然是该离开的。若是方便,还请公子差人帮我叫一辆马车。”
“如此。”赵谟略略有些失落,“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赵谟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望着陆湘。
岳天意先前就知道赵谟很在意这姑娘,这会儿见着并不怎么意外,只是他略一侧头,就看到了瞠目结舌的岳天玉和沐霜霜。
他无奈地抿唇,他很能立即赵谟的难以自持,这位姑娘确实长得太好看了些,便是比起她……
一想到如今在深宫里的她,岳天意的心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似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想不起任何事。
岳天玉感受到身边沐霜霜在微微颤抖,她本来希望哥哥能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哥哥跟石头一样愣着,脸色也极为难看。岳天玉心里着急,总不至于哥哥也被那女人迷住了吧?不对,哥哥迷的是宫里那个妖妃。
“霜霜,我们先去水榭那边吧,等九爷跟我哥把这边的事处理妥当再过来。”
岳天玉其实没把握赵谟会过来,但她只能先这么安慰沐霜霜,把沐霜霜拉走。临走前,她伸手在岳天意手上狠狠掐了一把。
岳天意回过神,朝妹妹苦笑了一下,转身朝府外跑去。
府门前,国公府的马车正好到。
陆湘上了马车,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回过头对赵谟和岳天意道:“我无大碍,两位公子不必内疚,也不必送我。”
赵谟的喉结动了动,没能说什么。
岳天意道:“姑娘归家后,若有任何不适,尽管到镇国公府来,就说找岳天意,延医问药,岳某决不推辞。”
陆湘对爽直的岳天意颇有几分好感,闻言笑了笑,道声“知道了”便转头进了马车。
赵谟站在府门前,默默注视着马车离开。
“真喜欢她?”岳天意小声询问道,“要不把她追回来?”
赵谟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不算喜欢吧。”
“那就好,你方才只顾看她,都没瞧见霜霜的样子。”
经岳天意这么一说,赵谟这才想起方才在府里遇见岳天玉和沐霜霜的事,“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岳天意哭笑不得,“你一双眼睛都长在景姑娘身上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说她怎么了?”
赵谟垂眸,“我只是……”
岳天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九爷,你跟霜霜很快要定亲了,还是进去哄哄她吧。她跟天玉在水榭备了茶点,正等着我们过去。”
“哄她?”赵谟反问。
岳天意想了想,“哄她也不妥当,不如,就装作无事发生吧。”
“天意,你派几个好手去悦宾楼看看。”
“悦宾楼?”岳天意不解。
赵谟轻声解释:“方才你没出来的时候,她跟车夫说,她要去悦宾楼。”
她先前就吞吞吐吐不肯说出家在何处,此刻又叫国公府的车夫把她送到客栈,很显然,她不想他们知道自己的落脚之处,偏偏,赵谟就是想知道她的身份。
岳天意恍然,立即吩咐了下去,转过来看向赵谟,又问:“这姑娘言语举止像是出自高门,你当真想要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再说,你若新婚就纳侧妃侍妾,恐怕沐阁老那边……”
“天意,你想得太远了,我不过想知道多一点她的事而已。”赵谟不欲再多说,抬步进了国公府,“走吧,我们去水榭。”
只是想知道多一点她的事而已吗?
岳天意哂笑,跟着赵谟进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