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理他。
“那我再说说别的事。”岳天意知道段萍不会回应他了,便做自言自语状,“你先回京城也好,我之后会很忙,也没法一直呆在扬州,等我忙完,我去京城找你。”
“你……你找我做什么?”段萍闷闷道。
“嗯,”岳天意似是斟酌了一下,改口道,“也不是找你。”
段萍撅了下嘴。
岳天意凑近她,将声音压得极低:“找你爹娘,提亲。”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段萍从凳子上炸了起来。
“岳天意,你是疯子么?”
“我没疯,骑马过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骑马?大夫说了,你不能骑马。”段萍急道。岳天意背上的伤口极深,如今只是外头结了痂,里头还没长好,大夫说了,不能大动,否则伤口还会裂开。
岳天意见她如此紧张,顿时笑道:“那你帮我上点药?”
段萍被他逼得无奈,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到河里去!可又记着他背上有伤,只得狠狠捶他一下。
“岳天意,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戏弄我,有意思么?”
段萍可不是陆湘那般柔弱女子,她这一拳不是花拳绣腿,打得岳天意吃痛。
可看着段萍眼眸中含着泪,岳天意满眼都是心疼。
“我是镇国公府的公子,你是威远镖局的姑娘,论理,我家不会去你家提亲,你家也不会嫁女儿到公府。”
“你知道就好!”
“我现在口说无凭,说什么都是空话,萍萍,你只要知道我的心。回到京城,你好好听爹娘的话,别再到处乱跑。等我办好自己的差事,跟爹娘说通之后,我会去威远镖局提亲。”
段萍没想到岳天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在她呆愣之间,岳天意又道:“若我两年没登门,你只当我死了就好。”
“什么死不死的。”段萍听他说得这般郑重,“小公爷,你要去做什么?”
“我是个将军,当然要做一个将军该做的。”岳天意说罢,朝段萍伸出手。
段萍不解地问:“做什么?”
“给个信物。”
“谁要给你信物了?”段萍嚷道。
岳天意依旧笑着,“你不给也行,我给你。”
说着,岳天意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段萍哪里肯接,扭头不看他。
岳天意把玉佩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小公爷,你自己的东西快收好。”
岳天意道:“我这玉佩放在这里,是等着有缘人来拿,你若不是,那就别拿。”
说着,岳天意大步往台阶上去了。
段萍见他要走,想喊住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拦他。
岳天意走到台阶上,回头看了段萍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
段萍愣了下,等了片刻跟了上去,正望见岳天意在院子里跟二叔拱手告辞,然后领着萧裕离开了镖局。
真的走了……
段萍心里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一样。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方才想起岳天意搁在凳子上的玉佩,急忙回到河边,把玉佩拿了起来。
这是一块纯白色的羊脂白玉佩,上头没有一点杂质,摸着暖暖的,并不觉得冰冷。
想来是岳天意随身携带的,工匠在玉佩上巧夺天工地刻上了“天意”两个字。
这人……要给东西,也不能给刻着自己名字的东西吧,万一叫人看见了,要段萍怎么做人呢?
好在他的名字特别。
天意。
别人见了未必知道这是人的名字。
段萍紧紧攥着玉佩,脑中回想的都是方才岳天意所说的话。
惊讶、惶恐,却又甜蜜。
岳天意喜欢她?岳天意居然喜欢她?岳天意怎么会喜欢她呢?
可再匪夷所思,这也是岳天意亲口所说。
他说叫她等着,他要上门提亲。
便是段萍白日做梦,也不敢梦到这样的事。
偏偏岳天意这么对她说了。
无论再多的顾虑,至少在这一刻,段萍的心里,只有甜蜜。
“萍萍。”
段萍听到二叔的声音,浑身一震:“二叔,你干嘛呀,你吓死我了!”
“你跟那个岳公子怎么回事?你这两个月不会都跟他在一块儿吧?”
“二叔,你想什么呢!我是景姑娘雇的镖师,当然一直跟景姑娘在一块儿了。岳公子是雇我那位景姑娘的朋友,我来扬州的路上不是遇着水匪了么?就是岳公子救我们。他是……是我的恩人,不过后来我也救了他一回,算是扯平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听口音像是京城的。”
“是京城的。二叔,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段二爷叹了口气:“我是管不了你,等会儿我就让人去码头买船票,我亲自送你回京城,让你爹好好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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