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超能对决（一）

开的对策了。”

    “呃……所以上面接受了这个建议，是吗？”另一位智囊团成员小胖子小心地。

    “对。”白伍简洁地，“现在大家想一想，如何更有利地在这项计划中发挥宣传作用，让我国国民不受国际舆论影响。国内的稳定是最重要的，这点已经再三重申过，在国内环境稳定的大前提下，什么东西都可以稍作退步。”

    ……这意思等于就是说明上面已经无所谓美方怎么在国际舆论上搞风搞雨，只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退步是不可能退步的，华夏国政府不管是这一届还是下一届都不考虑跟国外分享超凡来源的情报，毕竟就现在的各领域研究看来，超凡并不仅仅意味着某个个体拥有自走火力，还是科技树再攀新高的重要助力——白伍自身的绝对领域能力可以快速地完成一些材料研究方面的性能测试，这就是个体武力无法与之相比较的价值体现。这些年来华夏先是摸着毛熊过河，后是摸着鹰酱过河（尤其是军工方面），对美利坚上上下下的思维模式套路摸得门儿清，这个时候肯让鹰酱把便宜占回去才怪了。

    ——物保部那些家伙真的是挺敢做的啊！魏酒内心吐槽了句。但是忍住那种蛋疼的违和感，再来想想这个提议……魏酒也不得不承认，这特嘛真的是很带感！

    调整过来状态的魏酒脑子里面马上飚出无数主意，虽说这位红n代在幻想乡计划中进度让人绝望，但脑子的灵活程度以及接受新信息的能力还是非常精英的：“既然这样，我们这个团队就暂时担起‘节目策划’的工作吧，白主任，我会在十二小时内给你全面的报告。”

    “好。”白伍点头，顿了下，眼神儿有些死，“……我这边也得尽快联系荆湖南君，希望这位神君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吧。”

    魏酒等人立即用很崇拜并掺杂少许同情的眼神儿看着白伍……这帮智商平均快180的年轻人研究过无数次荆湖南君现身时的视频记录了，说实话，这位顶着宋慈脸的神君，性格真的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三月五日，华夏国政府网、华夏新闻总台、国防部官网等官方网站同步低调地挂出了一张某电视直播节目征集现场观众报名的通告，该节目主题未知，参演嘉宾未知，拍摄地点未知，但对报名观众的要求却相当的高：要求有一定学历、有体检报告（无心脏病、无心脑血管疾病、本人及家族无精神病史），必须是无神论者，直系血亲家族成员没有宗教信仰，本人无犯罪史、身家清白，本国国民或在华居住五年以上。

    这种奇葩的征集要求要是放在小网站或公信度太低的网站肯定没人理，堂而皇之地挂在政府官网上，难免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心，还在一些社交媒体上引起小范围的关注，有不少热心国民报了名。

    通过申请的现场观众总数有316位，其中302位在三月十日这天按照通知怀揣着好奇心半信半疑地赶到了g省y市——集合地点是y市这个出过不少奇闻的城市让报名的观众心里多少有了点底，隐约猜到这可能是什么方面的电视直播节目，有不少人早早地开始激动；显然现在就开始激动还早了点，当天下午四点，军区的车队开进节目组为报名观众包下的酒店（节目组要求苛刻但很大方），在302位来自各地域的华夏国民激动忐忑的心情中把这么一帮人呼啦啦送到了拍摄地——g省上世纪建设、因冷战结束而封闭的某野外地表避难所。（国内类似避难所有很多，现代很多地下建筑的设计其实也是往战时避难中心靠的，我们国家并不是没有面临战争危险过。）

    这个避难所在上万名工人的努力下在七十二小时的工期内创造了华夏式奇迹，原本果露的水泥外墙体都贴上了钢板装饰，内部堪比三个足球场的空间也做了一定的装修，至少观众席、舞台、各类灯光设施都装上了，场中以特种钢加固的部分弄得有点像角斗场，起码看上去很新，忽略略显土鳖的外形的话，也勉强算得上是有科技感……

    y市电视台主持人曹九是302位幸运观众之一，当初面对面采访过荆湖南君的光辉史几个月过去已经被大众遗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她出现在幸运观众中反正是一直没被人认出来。给车队送进这个有pla站岗的神秘拍摄点后曹九顿时憋不住拿出手机咔咔一顿拍的冲动，身为新闻工作者的常识让她认为这种地方搞不好是禁止拍照的，没准儿一会入场还得上缴手机，没料到站岗的士兵或是走来走去的穿着武警作训服的工作人员都没人理她，某位大长腿pla被手机镜头对准的时候还冲她笑了一下……

    “这个地方不是保密单位？！”曹九觉得自己的常识被刷新了，傻眼了一会后自己给自己找解答，“也对，都用来拍摄电视直播节目了应该也就谈不上保密了……也不对啊，一般的节目拍摄也不会这么随便让人拍的啊？”

    没人来跟曹九解释这个，等观众都下了车，旁边的工作人员便组织观众进场。因场地大观众少的关系，倒是所有人都被安排坐到正对主持台和大屏幕的“最佳观影”位置。但显然，现场观众并不是入场的第一批，“最佳观影”位上在观众入场前就已经坐了不少人，这些人坐的地方跟观众坐的不是同一个区，当曹九想靠近点看看时，工作人员把她给拦下了。

    曹九有些遗憾，她发现那个区坐的人有些面孔看上去非常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场馆内不但不禁止拍摄，信号还很好，不少观众坐下后便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拿出手机疯狂拍照发朋友圈发微博，有比较跳脱的甚至还跑过去找走动站姿都非常有军人范儿的工作人员合影，手贱的还借合影之机揩油……咳咳。直到进入场馆，这些淘汰了不少人才选进来的现场观众都没明白他们参加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电视直播节目录制，但就看这排场，逼格绝壁差不了。

    躁|动的观众们骚扰了工作人员差不多十来分钟才消停，而后来了个挂着名牌、看上去像是副导演的人拿着扩音器向观众们喊话，重复了一遍过选的观众已经收到的文件内容：这是无后期剪辑的电视直播，请各位在直播期间不要做出过度举动云云；这个很年轻的副导演叨逼叨了也快差不多十分钟，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副导演退到主持台下，场馆里面的大灯全都亮起来了，音乐声充斥整个场馆，曹九连忙打开手机的摄影模式，对准主持台，然后她惊讶地发现……主持台上还是没有人。

    “……咦？”曹九抬头看向四周，摄影机就位，灯光就位，正对着观众席的巨幅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这个电视直播节目的片头；赶紧用手机开了华夏新闻网，上面的直播通道确实也已经开始了，播放的画面和现场场馆内巨幅屏幕上的画面是一样一样的。

    这个节目片头作为业内人士来说曹九非常熟悉，完全就是华夏纪录片风格，上来不管主题是啥先给人介绍一番华夏泱泱大国悠久历史山水人文再说，桂林山水海南风景八达岭长城秦岭山脉吴哥窟黄果树瀑布九寨沟梯田俯拍等等华夏美景再加上低沉男中音充满感情又无比厚重的旁白，既视感满满。

    片头总长度约有四十五秒，这期间曹九不住低头看手机又抬头看主持台，脖子都快闪出毛病了也没见主持台有人站上去，台下的工作人员包括副导演却都一副蜜汁淡定的样儿，搞得曹九都忍不住替节目组操心了——片头放完你们到底是打算拿什么来见观众啊喂！华夏新闻网直播导通这在线观众都好几万了、更别说电视剧前的无知群众好吗！

    这个直到开播前一刻都没有公布出标题的电视直播完全没有做什么推广造势，直接就在华夏央视四套国际频道强势插入下午五点到六点这个时段内播放，并且在数家政府官网上同步挂出直播通道，可以说是非常的前所未有及任性：四十五秒的炫耀人文历史山水美景结束后，饱满醇厚的旁白还是没有介绍节目名字，非常干脆利落地结束；镜头转向空荡荡的主持台，全国无数网民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一脸懵逼……

    正当曹九这个电视人的尴尬达到顶峰时，这个逼格很满排场很大的节目组总算没有让她失望，却见悠扬的背景音乐忽然变得激|荡猛烈，一道聚光灯打到主持台正中，空无一物（人）的台上犹如光影魔术般出现光影折射，一道模糊的人影自虚空中浮现……

    整个出场就像是特效大片中的隐形人现身，三秒左右，一位穿着白领装束、给人一种精干职场女性的轻熟|女在场中亮相，约四十上下年轻，容貌上能看出年轻时的靓丽，非常精神，浑身上下似乎有种让人无法亵|渎的精悍气质。

    “各位现场观众、电视机前的观众、收看直播的网友下午好，我是主持人国安特安六科科长董晓兰。”出场就震你一下的董科长笑对镜头，“欢迎收看由华夏国人民政府、华夏国国防部、华夏国农业部、华夏国新闻部、华夏国……赞助播出的节目：《超能对决》。”

    ——这一时刻，不知多少坐在电脑前的、拿着手机的、开着电视机的华夏国民露出了呆滞懵逼瑟瑟发抖的茫然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