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铺着红绸桌布的圆桌。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往酒樽里又斟满了一杯“酒”喝着,他半倚靠着圆桌,看着青雁。这就是他最后挑来的妻,不过是勉强满意罢了。今日她的妆容,却让段无错颇为嫌弃。
青雁虽然低着头,可是她知道段无错在打量着她。
看她做什么呢?真是烦人。
不过段无错并没有在屋子里停留很久,喜娘很快来叩门,请他出去。他一走,青雁顿时松了口气,挺直了好半天的脊背一下子弓下去。
过了一会儿,两个侍女推门进来。
“王妃,奴婢穗儿,这个是青儿。奴婢们日后照顾王妃起居。”
“你也叫青儿?”青雁惊讶地看向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青儿温顺地应了一声:“是”。
青雁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心虚地赶忙补了一句:“我以前也有个侍女叫青儿。”
青儿立刻说:“奴婢一定好好做事。”
很快,被长柏喊去说话的闻溪也过来了。外面的酒席热热闹闹,青雁也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午膳。早上就没吃什么,此刻她已经饿得极了。偏偏闻溪要她注意形态,暗暗使眼色,青雁也不敢多吃,只好按照闻溪以前教她的姿态,优雅地小口吃了一点,便称已经饱了。
直到天色暗下里,外面的酒席陆续结束。
青雁长长舒了口气,宣告幸福的半年生活开始了。
房门忽被推开。刚站起来的青雁转头望向门口,惊讶看段无错推门进来。青雁脸上的笑僵了僵。
穗儿迎上去询问:“殿下可是要在屋内与王妃一同用晚膳?”
段无错点了头。
穗儿立刻转身出去吩咐侍女。
段无错看青雁一眼,抬步往屋子里,一边走一边吩咐:“打盆水来。”
热水比晚膳先送过来,段无错挽袖,将帕子弄湿又拧干,然后递给青雁,颇为嫌弃地说:“把你这张唱戏脸擦了。”
虽说看着她的吃相会让段无错有食欲,可他不觉得对着青雁这张面粉脸会有食欲。
青雁洗了脸,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儿还没有擦去,抬眼望着段无错,问:“殿下今晚不回寺里吗?”
段无错颇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不走。”
青雁没再说话了。然后晚膳端上来,青雁就更不会说话了,饿了一天,她的嘴巴只顾着吃了。
青雁看见桌子上有一碗秋梨甜汤,让青儿给她盛了一碗。她急急吃了一口,却不由“咦”了一声。
坐在对面的段无错抬眼看她。青雁小声问:“新厨子吗?”
段无错也尝了一口秋梨甜汤,眼尾堆了两分莫名的笑意,说:“这府邸从里到外都是新的。”
“哦……”青雁有点失望地放下汤碗,去吃别的东西。
青儿和穗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艳羡。青雁一定不知道,在旁人眼中,她与段无错对坐而食的画面好看极了,令人赏心悦目。
膳食撤下去,青雁转身去了厢房浴房。繁重的喜服脱下来,她整个人泡在热水里。闻溪轻易将穗儿和青儿支开,然后将药帕子递给青雁敷眼。
青雁一双小手使劲儿抠着木桶边儿,以来抵抗眼睛上的疼痛。沐浴后,青雁挽起的长发服顺地放下来,穿着一身柔软的红色寝衣,回到寝殿。
段无错已在另一侧的浴房沐浴梳洗过,换上了红色寝衣坐在床上。
青雁望着段无错身上的寝衣绣着与她相同的鸳鸯厮守图。
侍女们齐齐弯膝,行礼退下。
青雁下意识地抓住闻溪的衣袖。闻溪看了段无错一眼,冲青雁轻轻摇头。青雁抿抿唇,主动松了手。
再一次的房门关合声中,青雁装作若无其事地朝段无错走过去,立在床榻前,直白说出来:“喜娘昨日与我说殿下要回寺里的。”
“看来夫人很希望贫僧离开,盼着独对喜烛独守空房。”段无错漫不经心地说。
青雁硬气地在床边坐下,说道:“本公主不想嫁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话告诉你,本公主心有所属。”
“哦?”段无错随口一问,没几分认真的样子。
“公主和心上人被无情帝王拆散,为了天下太平远嫁和亲。殿下没听说过这样寻常的事情吗?”
段无错对她瞎编的故事并没什么兴趣,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瓷盒子,道:“把糖吃了。”
“啊?”青雁怔了怔,仔细瞧了段无错神情,疑惑地拿起瓷盒子,又看段无错一眼,才拿了盒子里的糖果来吃。
很甜。
青雁舔了舔唇角,继续拿糖来吃,一块又一块,在段无错的注视下吃下最后一块糖。
“嗯。”段无错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现在可以尝尝了。”
青雁说:“可是已经没有了呀。”
段无错扯起唇角,无声笑了。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青雁娇嫩的樱唇。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欠了三章了?
本来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外出又冷到了。这两天穿着棉衣,开了一整天空调,脚底踩着取暖器,还是觉得冷冷冷,就是冷。不怎么南的南方为什么没暖气qaq
不管你是在北方还是南方,都要注意保暖照顾好自己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