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边人马相持不下的时候,今日授课的陈夫子怡怡然走了过来。
看见学舍门口居然难得的聚集了一群学子,陈夫子只是用余光轻轻一扫,就发现这门口的人大多是班里那群不学无术的渣子,俗称学渣,加上自己的得意门生关海晟。
这个关海晟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最为乖巧懂事的么,怎么现在居然和这群家伙凑合在一起?
陈夫子心中很是疑虑,但是本着护短的心思作祟,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惩罚自己的学生,不然被其他的同僚们知道这事,还不得对他的爱徒冷嘲热讽?
想到这里,陈夫子目光一闪,雷声大雨点小的就准备将这事打发了过去。
“你们昨日的策论都写完了么?看来是课业任务太过轻松,所以大家才这么有余力聚众玩耍。”
原本怒目而视的双方在陈夫子话闭,就一窝蜂的做鸟兽状逃跑了。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们不是才是一年级生么,为什么一上来就得写三百字策论,再加点作业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啦!”
秦子规在心中哀嚎:我真的只是想过来混个日子,为什么上天要对我这么残忍啊!?
陈夫子显然很满意自己在学生心中的威慑力,所以他又是如同不染尘世的仙人一般飘进学舍,然后从怀中拿出自己的《论语》,就这么站着慢条斯理的看了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学舍里面的一众学子。
虽然大家都是考进的青云书院,但是这书院里面学子的水平相差还是很大的。
这学舍里面泾渭分明的有着一条分界线,东侧是那些资质不错并且有着上进心的学生,西侧就是东侧学生摒除在外的人。
平日里的学舍里面,东侧总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温书声音,东侧则是嬉闹声、皮打声。这一切都是陈夫子司空见惯的了,所以今日这学舍里面人声鼎沸,他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看了一会儿书,陈夫子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思忖片刻,他干脆放下手里的《论语》,神情严肃地看着这学舍认真打量了起来。
西侧的学生在注意到陈夫子的注视之后,声音陡然降低,一群人开始装模作样的翻起了书匣子,或是拿出砚台给自己磨墨。
这一仔细端详之后,陈夫子终于发现到底是有何异常了:这西侧的头排,顾宁烟居然丝毫没有被自己的注视打扰到的样子,只是认认真真的对着一本小册子奋笔疾书。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儿了!
陈夫子到现在都记得顾宁烟在自己的第一节课上就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后面的几节课,他虽未像西侧其他学生一般打打闹闹,却总是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昏昏欲睡……
陈夫子心头疑惑,忍不住将手中书籍轻轻安放在书桌上,然后信步走下讲台,直奔顾宁烟的身后看她在写什么。
这一看,陈夫子发现顾宁烟实际上是在对着《论语》写着自己的见解,书翻开的那一页不偏不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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