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重,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们身为他的家人,除了理解,便是默默在背后支持,这不是娘亲你曾经告诉我的吗?”
“我知道,只是......”苏氏说着说着便又想起了那日他们离开边疆的场景--
江祁明穿着军装,飘着大雪的夜里送他们离开,那晚的风特别大,她在边疆生活了几十年。
第一次遇到那么大的风,她知道江祁明已经上了年纪,可从未觉得他那么苍老,鬓角的白发,在灯火下格外的刺眼。
她其实是舍不得走的,她不知道自己走了下人能不能伺候好江祁明,江祁明因为常年行军打仗的原因,他的脚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必须每晚用热水泡脚才能够入睡。
这些她走的时候都仔仔细细交待了下人的,可她不知道下人能不能做好。
“娘,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
江烟如带着鼻音的声音将苏氏从回忆里拉出来,她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何时竟然哭了起来,江烟如心疼的看着她,眼眶也是红红的。
想到现在整个尚书府都要靠母女二人撑着,二人皆是心头一酸,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今夜的尚书府灯火通明,隔着几条街的丞相府已经是深夜了,却还亮着灯火。
郡守府的花厅里,贺翦和夫人坐在上首,贺拓和顾玉林站在花厅中间。
“拓儿啊,你这才回来几日,当真就又要回到会稽吗?”
贺夫人一脸不舍,她年纪大了,自从贺拓去了会稽上任后,就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够见到一次,她心疼儿子又想念儿子,自然是舍不得儿子出去那久的。
贺拓无奈的叹了口气,“娘,孩儿现在毕竟是一方郡守,不是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回家把事情办了就行,自然是不能够在家中长留的。”
贺翦见贺拓如此有上进心,心中倒是很满意。
“你呀,拓儿又不是不回来,只是时间到了他该回去而已,再说了,会稽离京都又不是十万八千里,以后有空,你去游玩的时候不是也能够顺便去看看儿子嘛。”
贺翦也出言劝道自己的夫人,都说慈母多败儿,贺拓好不容易这么有上进心了,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夫人又开始懒惰下来。
“哼,你们父子俩,一个天天在宫里,一个天天在外地,留我一个人在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贺夫人不满的抱怨道。
“娘,以前您是一个人,现在这不是有玉林嘛,以后啊,就让玉林陪着你。”
贺拓说着把顾玉林往前面推了推,这会稽他是必须要回的,要知道在会稽他就是土太上皇啊,根本没有人敢管他,在京都不敢高调不说,家里面还有个贺翦也压着他,他也不敢随便乱来。
顾玉林没想到自己会被贺拓推到前面来,她原本只是被贺拓叫过来的,以为自己只要不说话就不会有人把视线放到自己身上,谁知道这样还会被贺拓给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