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并且,即便是这样做了,戈尔贡也十分的确信,自己心底的愤怒绝对不会有哪怕是一分一毫的消退。正好相反,那只会助长内心汹涌的复仇的气焰,并且妄图用更多的希腊神明的鲜血来填补这无边的愤怒的深渊。
“你们一直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根本不顾别人的想法的,去宣告自己的主张。你们就是这样一群任性妄为的神明,一脉相传的霸道和无法容忍!!”
戈尔贡尖啸着朝着阿尔忒弥斯扑了过来,但是这一次,那云端之上的月也像是终于被激怒,再不留半分的情面。
提亚马特拥有着名为【百兽母胎】的权能,其具体表现为,但凡是从这一片土地上面所诞生的生灵都没有办法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圣杯直接连通世界的根源又为她提供了充足的魔力。
她是不死的,亦是不败的。除非有谁能够从过去、从根源上彻底的抹消名为“戈尔贡”的这一个存在,否则她便可以长存于此,直到世界尽头也长久的屹立在大海之端。
可是阿尔忒弥斯却原本也并非是受到了这一片土地的滋养所以才生长的。他在大海上诞生,在不同的世界之中辗转。更何况诛仙剑本就是另外一个个世界里面,专门为了诛杀仙神所以才会诞生的、由杀戮的法则所凝聚而来的武器,比这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更加适合用于“制裁”。
如果藤丸立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高呼“你们archer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自己的职介”,不过没关系,既然连冠位资格的魔术师都可以从自己的法杖里面抽出剑来趁着敌人不注意上去给一下子的话,那么阿尔忒弥斯自然也可以。
反正认真算下来的话,他也不是什么正经英灵。作为降格的神明,有一些特权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才对。
阿尔忒弥斯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剑了,但是他握剑的手依旧很稳,没有丝毫的颤抖。这一片天地之间其他的一切都像是不存在了一样,只有眼前那庞大的蛇发的女妖的存在无比的清晰和明确。
阿尔忒弥斯朝着戈尔贡冲了过去,速度极快,像是化作了天边的一道光。过分庞大了的身躯反而限制了戈尔贡的行动,银发的神明灵巧的在空中穿梭,最终高高跃起,与戈尔贡正面相对。
望舒剑上霞光璀璨,构筑成了前方无比巨大的、无锋的剑刃,从上而下的朝着戈尔贡劈了过去。
这一剑如果劈实了,那么后果便是戈尔贡被从正中间一分为二,即便是圣杯在她的体内大概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因为诛仙剑造成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
只是就在那无锋的巨刃斩断了戈尔贡头顶的发、堪堪接触到她的额头的时候,阿尔忒弥斯的动作却停止了。
金色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将这一柱神明五花大绑的缠缚困束,吊在了半空中。他手中的长剑分明只需要再向下落一点点就可以戈尔贡就地斩杀,但是却甚至是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肢体分毫。
天之锁绷的紧紧的,因为阿尔忒弥斯的动作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断掉。要束缚住阿尔忒弥斯的难度远比金古想象之中的还要更高。
可是这也难怪,归根究底阿尔忒弥斯是货真价实的创世的神明,同时还肩负着神王的神格。他还是一个世界法则之下的十二主神之一,天生便与组成一个世界所不可或缺的月亮相契合。
无论哪一个神职拿出来,都是可以好好说道一番的,更不要提还是这么多的荣光都加诸于他一个人的身上。
天之锁能够锁困神明,号称是神性越强那么束缚的能力也就越强。然而无论是什么能力,终归都会有一个限度,当到了极限的时候,即便是天之锁也会不堪重负、当场断裂。
如果不是因为阿尔忒弥斯看在那是恩奇都的身体而没有做出挣扎的话,哪怕是金古拼上了性命和此身的存在,也绝无可能让那个阿尔忒弥斯在这里多停留哪怕是一秒的时光。
戈尔贡和阿尔忒弥斯之间的又是方与劣势方似乎瞬间颠倒了过来,但是面对这样确凿无疑的被反杀的景况,阿尔忒弥斯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甚至是哂笑出声来。
“怎么?”
“难道你会这样天真的以为,将我困住的话,我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吗?”
阿尔忒弥斯的手指动了动。
银色的光在他的手中聚拢成了一张弓,阿尔忒弥斯比划了一下,将诛仙剑搭了上去当作是箭。
“开什么玩笑,我的手指这不是还能动嘛。”
他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archer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