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载一六二六年八月,由代善提议与大贝勒阿敏、莽古尔太及诸贝勒阿巴泰(努尔哈赤第七子)、德格类(努尔哈赤第十子)、济尔哈朗(舒尔哈齐子)、阿济格(努尔哈赤第十二子)、多尔衮(努尔哈赤第十四子)、多铎(努尔哈赤第十五子)、杜度(褚英子,褚英早死)、岳讬(代善第一子)、硕讬(代善第二子)、豪格(皇太极第一子)等共同推立皇太极继承汗位。九月朔日,皇太极(清太宗)拜天即位,时年三十五岁。称天聪汗,以天聪纪年。族名也不再沿用女真,而称为满洲。
和历史记载的差不多,皇太极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登上了汗位,这时的我却极为安静,此时出头必为众人瞩目,所以我还是在幕后做些小动作为好。更何况阿巴亥已经苏醒,如何安排她也是个问题。
尽管我的院落十分不起眼,并且只有主仆两人,平日里我也多住在书院,所以此时多了阿巴亥也不觉怎样,这日我忙完了书院的事来看望刚刚康复的阿巴亥。
“阿巴亥还没有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呢。”见我进来阿巴亥赶紧起身要给我施礼,我连忙阻止。
“折杀小人了,大妃万万不可。”阿巴亥虽然康复,但是面色还有些憔悴,也难怪刚刚死了丈夫,又差点被殉葬放谁身上也不好过。
“先生千万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阿巴亥已经是死过一遭的人了。”说着神色黯然。
“逝者亦已,大妃不要难过,只是大妃对将来有何打算?”我连忙转移话题,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她总不能一直住在我这里吧,早晚会露馅的,皇太极那里更不成了,至于多尔衮、阿齐格就简直是胡闹,是怕别人纠不出来。
“这个我还没想好,只是从前听先生说女子也可以当那个什么护士的,我既然百死余生,不如去学当护士吧,救治生灵也是积德的事情。”阿巴亥提出了一个高尖端的事情,这不是难为我么。
“这个,大妃的样貌很多人都认识,只怕太危险了吧!”我为难的道。
“先生不是说过,母猪也能变公猪么?我想对先生来说改变相貌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什么?”我惊的把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这话他怎么知道,对了!一定是多尔衮那小子说的,没想到自己当时吹牛皮的话他居然还真信了,并且告诉了阿巴亥,这不是难为我么。
“这个,这个,大妃有所不知,这种技术我倒不是不会,只是手术起来怕将大妃沉鱼落雁一样的容貌变丑了,到时岂不是罪过。”我搪塞道。女人都怕丑,再丑的女人还怕更丑呢,拿这个搪塞她总该没问题吧。不想阿巴亥的话再次让我瞠目结舌。
“我不怕丑,说不定丑一点还好呢,难道先生不会么,才来搪塞我这个可怜的女子?”说着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直把我魂都弄丢了。
“这个,这个,那就随大妃吧,只是我好久没有动过这种手术了,手有些生,所以要练习一下,所以还要大妃等待些时日。希望过了些时日这个女人就能望了吧。不过为防万一,我还是先练练手,这东西只知道原理可从来没操作过。为了转移话题,我连忙又问道:
“如今四贝勒继承了汗位,大妃您久在宫中,对下一步形势发展如何看待呢。”
听我这么问,阿巴亥认真了起来,聚目凝眉想了一会,说道:“依我是皇太极必然增添议政大臣,这些议政大臣由八旗固山额真充任,与诸贝勒共坐议政。议政人员扩大,可以使贝勒权力相应缩小。然后再找机会削若阿敏、莽古尔太等人,逐渐巩固自己力量。”她这两句话说得虽少,但是都正在点子上,历史上皇太极当政确实是如此作的,这时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确很有政治头脑,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又聊了一会,我的这种感觉就越深,真不愧努尔哈赤的大妃,也难怪代善等人要急着处死她,这个女人要是活着,那么继位的还就真不一定是谁了。恐怕没有那日绊住皇太极,他也会成为极力处死阿巴亥的人之一吧!
公元1626年,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八月天命汗努尔哈赤归天,九月天聪汗皇太极继位,改天聪元年。
自皇太极即位以来,我又重新回到杏林书院,教我的书这日皇太极突然唤人叫我,说是议政,这让我有些诧异,一直以来议政的事我这个太医院的院判是没资格参加的,怎么今日叫上我来了呢?
进了皇宫,到了议政殿只见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除了范文成有几面之缘外其他的人都不认识。见我进来皇太极倒是很客气,名人给我看座,这一下子我的地位就突出众人了,不觉得有些得意。
“来,我给先生介绍,这位是宁完我。”说着皇太极将手指向一个白面书生,年岁不大也就刚过三十,原来是这家伙,他和范文成一样是皇太极的谋士之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这位是鲍承先,那位是马鸣佩。”顺着皇太极的指向,我看了看鲍承先和马鸣佩,两人都高大魁梧,一看就是武将。我和他们打了招呼,坐下来静静的听皇太极说什么。
“今日召集各位来,是商讨下一步该做什么,历年来我女真都是夏秋休战,冬春作战,此时该是确定明春攻击方向的时候了,不知各位有什么想法?”皇太极说道,虽然没做几天大汗,这威严确是与日俱增,眼前的皇太极可能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皇太极了,他正在朝着自己的霸主地位前进。
“我认为应该继续攻伐明朝,打开辽西走廊,进逼山海关。”范文成首先说道,这话由一个汉人嘴中说出来总让位我觉得十分不舒服,可他却说的那么自然,不得不佩服啊,怂恿女真人去抢掠自己同胞,这话我是说不出口啊。
“范先生说的对,宁远之战只是一时失利,只要这次我军准备充分,他小小的宁远有何可怕。”鲍承先接着道,他被俘前曾是明朝的副将,对明朝的虚实很是清楚,如今新主子继位,这些人都想积极表现。
“范先生的意见我不同意。”说话的是宁完我。
“哦,宁先生有什么高见么?”皇太极虚心问道,他对汉人文士总是很尊重的,称必呼先生。
“高见不敢当,浅见还是有的。”说着宁完我背负双手在殿中站立,用清越的声音说道:
“如今天命汗新丧,我军失利于宁远,此时再攻宁远,恐怕士兵中有恐惧心理,并且袁崇焕自此之后,于2月初被提升为右佥都御史,3月加辽东巡抚,4月又提升为兵部右侍郎。满桂、赵率教、左辅、朱梅、祖大寿等将领均加官进爵,此时宁远不说固若金汤,铜墙铁壁也差不多,并且明军经此一役已经不再十分恐惧我八旗了,在心理上和气势上我们不具有优势,在军力上袁崇焕经过此役又增添了数万兵马和很多红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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