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演戏的鸵鸟。
一开始,他没想装睡,听见脚步声时下意识就这样了,怨念。直到大手来到前面捏住鼻子,夏瑾忍无可忍的翻身坐起,掀开被子,眯起危险的眼眸:“不是说了不做了吗?”
“我没做啊!”说的无辜,大手却顺着鼻子又捏住了脸蛋子。
夏瑾火大的抓住修迟的手压在他头顶,再抓住另一边要使坏的手,一起压在头顶。夏瑾凶巴巴,语气不善:“不许动!”
“我是警察!”
夏瑾:“……”
“要怎么罚我?”欧阳修迟笑得很坏。
歪了歪头,夏瑾的脑袋生锈了,不会转了!
反手一抓,欧阳修迟单手扣住夏瑾双手,腿一抬,瞬间斗转星移,天地变换。夏瑾回神时,已经回到人家怀里了。抽不回手,扭了扭身子,实在挣扎不开,夏瑾头一次对欧阳修迟的力量有了深刻的认知。
他似乎,没怎么使劲儿。
都是男人,差距已经有鸿沟那么大了,夏瑾抿起嘴巴时,欧阳修迟脸上的得意立刻散去,捧住夏瑾的脸,十分担心。
“闹着玩呢,你别生气,我乖乖躺好什么都不做。”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欧阳修迟睿智,知道夏瑾毛了,于是故意装害怕,目光闪烁的躺下,双手放在头顶做出投降状态,一副任君采摘的小媳妇样儿。在夏瑾面前能屈能伸不算什么,只要能讨他欢心就行了。
夏瑾反而不知该如何下手,静静的关望几秒钟,躺在男人身边,枕着他的肩膀搂住腰身闭上眼睛:“睡吧。”
“晚安,”欧阳修迟松口气,等夏瑾睡了以后他要亲小嘴。
次日早上,夏瑾醒来后伸个懒腰,习惯这两个字真可怕,他已经适应修迟不告而别了。六点的飞机,四点多出发,就算是自己的飞机,也不能太随便。心里还是有点惆怅,落寞,夏瑾推开门时,正好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杨阿姨来的真早,勤勤恳恳,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呦,小瑾醒了?”杨阿姨笑得慈祥,见夏瑾揉肚子,马上放下手里的汤勺:“怎么了?肠胃不舒服?”
“饿了,”夏瑾嘿嘿一笑,继续揉肚子,十分尴尬。
“唉唉,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漱吧,洗完就可以开饭啦!”杨阿姨手脚麻利,说一是一,绝不会让夏瑾等太久。
夏瑾摸了摸鼻子,溜进卫生间呼出一口气,幸好幸好,没在她脸上看见别的表情。其实也没什么,早晚大家都会知道的。想到修迟,夏瑾笑得灿烂,终于真的在一起了,不是梦,不是幻觉。
杨阿姨擦了擦桌子,摆筷子摆盘子,速度非常快。
夏瑾大大方方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哇,好香啊!阿姨吃了吗?”
“吃了吃了,在家就吃过了,你快吃吧别迟到了。”
“好,”夏瑾毕竟是男人,不会再纠结。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夏瑾搞定了五车树苗,地不能闲着,种上树那就不同了,价值蹭蹭涨。
放学后夏瑾没上晚自习,在饭店随便吃点,再坐车回家。
梅芳做好了一桌子菜,夏东理坐在沙发上,等的有些着急,夏冬莹跟宁辉也来了,气氛微妙,夏严进门时,几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呃,什么情况?
“一走那么多天也不想家,心真的野了,”夏东理以前从来不在客厅抽烟,碾灭烟头扔在烟灰缸,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吧,有事找你谈。”
夏瑾看了眼梅芳,梅芳点点头,看来事情成了,居然这么快简直出乎意料,不知是梅芳太毒,还是夏东理本性凉薄。
大家都坐下了,围着茶几,夏东理拿出一份文件,是从律师事务所那得到的:“你签字吧。”
夏瑾可不是小白,你让签就签,拿起雪白的纸一页一页的往下看,条款不多,越看越皱眉,跟夏瑾想的有点不一样。宁辉要供夏瑾读书,夏瑾毕业后还钱,不仅如此,以后宁萌萌结婚时,夏瑾要陪送一辆摩托车。
宁辉淡淡的开口道:“不用买车,你爸不想占我便宜,硬加上去的。”
“等萌萌结婚时我会送她一辆车,”夏东理说着承诺,妹夫如此深明大义,他岂能小气?有人供夏瑾念书再好不过了,他就能供夏严了,之后他会慢慢还宁辉钱,不用夏瑾承担。但手续必须这样写,免得日后宁辉拿这件事戳夏瑾的脊梁骨。
梅芳暗暗高兴,白纸黑字,以后的事谁知道结果?
夏瑾若有所思,静默良久后手指敲了敲茶几,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过来:“这样不妥,会有人说闲话,”夏东理最在乎这些,夏瑾正好可以利用:“不如先假断绝关系,大学毕业后我再跪着求爸爸原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