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劲飘逸。
“老夫先走一步,小友勿要相送。”
这是他在秦明的一生中最后一次见夷光先生。
青云山的小石屋依旧会有学童按时打扫,夷光先生的徒子徒孙们也常常聚此清谈。他们说,夷光先生远游去了,何等逍遥。
宁逾明再不去了。
你为谁留下?
家中有出息的大哥二哥支应门庭,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若离去,亲人们也许会陷入一时伤心之中,但终究会淡忘。
但有一个笨蛋,他会哭、会闹,他还在期待新婚,若舍了他,怕不是要疯、要死要活。
你为谁留下?
新婚之夜,宁逾明掀了晏羽的盖头,同他饮了合卺酒,轻轻吻在他抿得发白、微微发抖的薄唇上。
“算我栽了。”宁逾明在晏羽耳边说。
晏羽直愣愣地瞪着地,颤抖从嘴唇传染到全身,先前还冰冷地倔强地想着“纵他不愿意,纵夜夜独守空房,也要把人用名分绑在身边”的心脏火辣辣地跳动起来。
晏羽一激动,怪力一出,把心爱的小将军公主抱起来,一块跌到了床上……
晏羽实在适合穿红。
他以为两情不相悦时,阴冷着脸如同一只艳极索命的男鬼。
待他得偿所愿,欢欣惊喜满到从全身上下溢出来,嫁衣衬得他眉梢眼角俱是惊心动魄的艳光,唇边笑意美到叫人失了魂魄,红烛东珠皆被灼灼光华掩盖。
宁逾明一时失了神,叫他欺近身褪了衣物,又急促热烈地交颈相亲起来。
他闻到一股晏羽身上渐渐透出衣物的凤羽牡丹香,香气浓烈醉人。
宁逾明深深地嗅了嗅,然后打了个喷嚏。
宁逾明:“……没事,继续。”
晏羽:“……”
宁逾明:“……阿嚏!……………………………没…阿嚏!!!”
宁逾明不知道晏羽痿没痿,反正他是痿了。
艹,人类果然不应该违背自然规律,他虽然身上没味儿,但是他闻到同是乾者的晏羽的味道就怎么怎么不舒服、受刺激、过敏反应。
晏羽面上甜蜜的表情又变得冷冷的:“盼盼,你不会是故意不想和我洞房的吧。”
宁逾明:“……………………哪有!窦娥都没我冤!”
“那好。”晏羽冷静地点点头,又恢复甜蜜的表情柔情万千地么么哒了宁逾明一口,爬起来翻出一个小瓷瓶,磕了一大把药,身上的香味立竿见影就下去了。
他爬回床上,又缠过来,宁逾明的视线不小心往非常精神的某处瞟了下。
嗯,看来某人并没有痿。
然后宁逾明在有限的人生之中,少见的,第二天没起来床。
偏要勉强是没有好下场的。
乾者与乾者相亲,本来有违天和。
作为年长者也是“丈夫”的一方,宁逾明自然当仁不让想要占主导位置教教晏羽小宝贝儿大人的世界。
然而晏羽作为乾者的本能疯狂反抗,虽然他努力放松和忍耐了,但整个人还是又疼又僵硬,硬是进不去,差点昏过去。
宁逾明差点没心疼死。
那能怎么办呢。
好歹他的身体被药物改造度更大一些,夫妻相处之道,一进一退,他作为年长者更应该包(xian)容(shen)。
于是新婚之夜就变成了教处男搞自己这种非常变态尴尬的事态。
宁逾明被兴奋得要命的晏羽差点搞死,虽然也有爽到啦,但生理上就不是被设计着用用后面爽来着。
亏得晏羽马上意识到不足,乖巧地用舌头和手指多加努力,又勤恳好学,才让这场游戏的双方都能得到快乐。
第二天。
晏羽一早便醒了,说是要新妇去拜见公婆。宁逾明一晚上没睡好,没好气地用被子把他缠住,再压上半条腿,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嘴里含糊道:“祖宗,你是皇子,谁敢叫你拜见。”
晏羽作做地叹了口气:“懒虫,真拿你没办法。”
大爷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所以等宁逾明睡醒了第一眼看到晏羽又阴沉沉地用没被他压住的一只手拿着礼单看的时候,非常迷惑。
作者有话要说:搞笑系洞房。
啊啊啊啊啊明早7点出分了,小天使们给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