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刚打开门,和打算出任务的芥川龙之介碰了个正着。
后者根本没给他眼神暗示的机会,瞬间恭敬的鞠躬:“首领。”
哦豁。
森鸥外余光望了一眼安安,直觉这个女孩似乎快要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傻姑娘看着芥川,呆呆道:“大哥哥,你也是医生啊?”
这个组织的医生这么多的吗?而且医务组看到领导都这么毕恭毕敬的。
森鸥外:“……”
他没忍住又笑了。
芥川正疑惑着这个孩子是谁,注意到首领的眼神后,浑身一震:“是的,我也是医生。”
“哦……”
他还未松半口气,后脚这个女孩又问道:“那你看起来好瘦,怎么平时不给自己调理一下身体?”
面前的黑衣小哥身形瘦削又脸色苍白,像个风一吹就能倒的病美人。
在森鸥外面前,芥川温顺无害的不像话,他瞬间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因为我只是外科医生,平时负责解剖手术之类的。”
比如说,用罗生门给任务对象们穿心刺个透心凉之类的这种手术。
对于这个说法,安安倒是点点头信服了。
可是没等芥川再松口气,她又问:“那你怎么不穿白大褂啊?”
芥川沉默了一会,用蹩脚的哄小孩方式:“因为我还在实习期,组织不给穿。”
“那你们组织好抠门。”
芥川:“……”
他突然又想咳嗽了。
“而且居然实习期就能给人动手术了吗?”
芥川:“……”这天真的聊不下去了。
幸好电梯门关的很及时,他不必再继续耗费耐心陪这个小女孩闲聊。
森首领的心思他向来猜不透,关于他到底想带着这个女孩来组织做什么,他也不便去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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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空荡荡房间里的鹤丸很是无聊,前脚关他的人刚走,后脚他便挣脱了手铐。
那群人还蛮够意思的,说是拷问部,也不见着找人来拷问他们。
鹤丸来到纲吉面前,轻轻一捏,他手上的手铐便一分为二。
“您到底是谁……?”纲吉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男性。
“喊我鹤丸就好,我认识安安的时间和你差不多。”鹤丸拍了拍这个傻孩子的脑袋瓜。
讲真,按照这孩子的武力值和单纯程度,真的不会被什么蛤蜊黑手党家族吃的骨头都不剩吗?
“鹤丸先生,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纲吉摘了手上的手铐,摸了摸腰间藏起来的枪,却半点底气都没有。
“小伙子,要是那些人真的打算杀我们的话,肯定早就动手了。”鹤丸循循善诱:“他们不伤害我们,就说明可以从我们的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和信息之类的。”
“比如说,买彭格列家族一个人情?”纲吉试探性的回答。
其实纲吉原本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成为黑手党候选人的事实来着,这几天一直在自闭状态,可是仔细想想,如果他和彭格列不沾关系的话,他们刚刚大概就永远留在海滨了。
……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觉得,做有背景的黑手党也蛮好的?
天啊!他已经被洗脑了吗?
纲吉砰砰砰的锤起自己的脑壳。
“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快的。”鹤丸夸奖。
方才将他们关进房间的人没收了鹤丸的本体刀,却没没收纲吉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嫌鹤丸太吵,想给他个教训。
可是他们不明白,付丧神的刀剑本体和人类的身躯本就为一体。
鹤丸伸出了手,他的那柄刀果真如雷神之锤一般咻的一声迅速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凿开了整面墙壁,激起一阵烟尘,警报响起时,鹤丸将本体刀收回,又将纲吉甩到了肩膀上,趁着看守的人一脸懵圈的时候,啊哈哈哈笑着绝尘而去。
“鹤丸先生!!”纲吉觉得他就算被死气弹击中时,都没有像今日这般抱着必死的觉悟,一来二去的,甚至从最先的心肺停止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他飙泪攥紧鹤丸的衣领,发出咆哮:“下次您计划做什么的时候,能不能至少和我提前说一声??”
“抱歉抱歉。”鹤丸这歉道的毫无诚意:“你成为黑手党的首领以后你肯定会习惯的。”
纲吉:“……”
不,他宁可把云雀学长招为下属,也不可能去习惯这种事情!
这边鹤丸在重新上演生死时速,另一头中岛敦在家里被大典太的灵力心惊胆战的吓着吓着……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大典太光世身为刀剑时的灵力,虽会让动物畏惧,却能为人类驱除病瘴,帮助他们安然如梦。
中岛敦难得没有做什么关于孤儿院或者院长的噩梦,而是梦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抬首可见蓝天白云。
他睡的很沉。
大典太光世坐在中岛敦身边,看着这一大只保持农民揣姿势呼噜噜睡着的大白虎若有所思,顺带为他盖好被子。
为什么这个孩子在睡着以后会变成老虎呢?
因为有过抚摸本丸五虎退养的小老虎的经验,大典太试探性的伸出手,在大老虎的脑袋上顺了顺。
皮毛柔软顺滑,手感意外的很好。
“呼噜噜噜……”
再摸摸。
“呼噜噜噜噜……”
摸摸摸摸摸。
“呼噜噜噜噜噜……”
不知不觉中被大型猫咪治愈的大典太光世,在月光下露出了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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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其实并未接受回到鬼杀队的邀请。
他很快从二人的信息中得知,自己来到了四百年后。
四百年来,鬼舞辻无惨仍未被斩杀,仍然潜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食人。
世人却一直以来都未去承认鬼的存在,也只能靠着鬼杀队一直以来勉强维持着世界的平衡。
“缘一先生,您要去哪里?”
蝴蝶忍望着渐行渐远的剑士,遥遥的询问。
“去继续做四百年前未完成的事情。”
曾经,他寻找了无惨很久,却从未发现半点关于无惨的踪迹。
自称天灾和鬼王的男人,只敢像只老鼠似的蜷缩在黑暗的最深处,甚至只敢让自己的下属过来围堵他。
告别了两位鬼杀队的剑士,身边又没有大和守安定可以交流,缘一一时间有些郁闷。
这种郁闷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那张曾经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孔。
缘一根本没有料到,兄长会主动的站在他的面前来。
兄长或许是因为和自己过于相似的面孔的缘故,化身为鬼之后,在脸上生出了六只眼睛。
四百年后,无惨仍然存在于此世,兄长他也同样如此。
四百年……似乎改变了某些东西。
缘一回想起年少时被父亲殴打到鼻青脸肿,却依旧温和的对他笑着,告诉他“哥哥就在这里”的兄长大人。
“何等可悲啊,兄长。”
他下意识的这样感叹道。
可悲的究竟是自己,是兄长,亦或是这个扭曲的人世呢。
缘一他不明白。
黑死牟却因为缘一的这句话,几乎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与缘一的最后一战时,缘一虽变成了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却依旧不减当年的能力,他用或是悲悯或是哀叹的眼神望着自己,轻声道:“多么可悲啊,兄长。”
手中所握的那把布满眼睛的,用自己的血肉和血鬼术制作的那振丑陋的刀,滑落到了地上。
“缘一……”
“上弦壹。”
缘一却没有半点想要与他回忆往事叙旧的意思,他的语气冷冷。
他拔出了自己的日轮刀,似乎马上就要对着黑死牟来一整套日之呼吸十三型。
缘一没有想到,一见他拔出刀来,兄长的眼里却泛出了各种奇怪的情绪,似是渴求,像是解脱,又带着那么点兴奋?
兄长他……简直在渴望着被自己打败似的。
缘一瞬间又将日轮刀收了回去,蹙眉望着黑死牟:“无惨在哪里?”
黑死牟刚想开口,突然发觉另一头的老板已经将和自己的联系切断了。
好像很早就切断了,断的干干净净的,无论他现在如何咒骂,估计无惨都无法听到半句话语了。
这让他有点尴尬。
……这,岂一个“苟”字了得?
“我生来便是为了杀死那个男人。”缘一淡淡的看着黑死牟,眼里不带半点怀念,仿佛他方才根本没有喊出那句兄长:“如今我来到这里,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希望我能够斩杀他,上弦壹,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黑死牟:“……”
如果他现在如实回答不知道,缘一会给他解脱还是毒打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雪停了。
童磨睁开眼时,带着怀里的小企鹅漫无目的的在雪原缓慢行走着。
然后,他看到了雪地里黑白相间整整一大群的企鹅。
童磨:……哦呼。
齐神:【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算了,既然忘记了,那肯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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