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原因让命案连发,真凶脱罪……”
“到底死多少人,我们才看到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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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一个接着一个,据说中央的首长在全国性的会议中,将白山的这个案件直接在报告中予以引用。这让白山省的领导们脸上火辣辣的。
“领导,这是我的辞职报告。”汪中茫主动找到陈白,要求辞去领导职务。
“老汪,不要压力这么大嘛。”陈白笑了笑。对于汪中茫,陈白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可是白山省政界的老牌人物了。一直都很配合自己工作,现在他要走,自己还是有些舍不得呢。
“我儿子的事情反响这么坏,给组织抹了黑。我这个当父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秘书也非法出境,违反了纪律,我要负领导责任。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我都不能再在这个岗位上干下去了。”汪中茫看得非常清楚。不论是汪喜斌的事,还是刘杰的事,哪里算起来,自己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承担责任要主动,这还能算一个好的态度。等到人家要求你辞职时,你连个态度都算不上了。汪中茫这么多年政治经验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他主动请辞,再一次让陈白感觉到这个老汪还是很懂规矩的嘛。
“老汪,你没有管好身边人,当然是要承担责任的。但是,你也不能这撂挑子。你的去留,我说得不算。我会向省委请示。在省委决定之前,你还是把手头的工作做好。”
“领导,你放心。我一定坚守好最后一班岗。”汪中茫对于这个结果是早有预料的,他也借机表态。
“你好,我是省纪检的鲍安成,时书记让我们过来与专案组对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带着两名年轻人来找田诗。
“你好,我是田诗。这位是郑平。现在专案组就是我们两个人。”田诗连忙对来对接。
很快田诗把案件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鲍国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这次的工作任务可能不那么好开展。汪中茫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在白山省委工作的人不知道汪中茫的,还是少数。汪中茫人头熟,在白山省经营多年。要想查他,只怕你还没有具体开展工作呢,那边早就得到消息了。
“赵玲,王健,你们马上从田组长那里把资料接过来。要多做几份备份,防止出现意外。”鲍国安特别提醒了一下。数据丢失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在复杂的局面之下,发生各种意外的可能都是有的。
“鲍处,这个案件能多长时间办结。能不能赶在聂海兰的案件终结之前。聂海兰是这个案件的举报人,如果这次属于重大立功,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田诗说道。
“线索很多,但也很碎,查起来很不容易,还需要事后的串联。这都需要大量的时间。聂海兰的案件事实较为清楚,我想可能赶不上。就算是赶上了,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可是杀的三个人呀,这要立多大功才能免死呀。”很明显鲍国安对于整个案件案情还是熟悉的。不过也不怪他对案件案情这么清楚,现在这个案件太火了,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
“也许没有意义。但聂海兰是我们的举报人,她的命运已经如此不幸了。我还是想为她争取一下。”
“争取一下?”鲍国安一愣,看了看田诗。这可不像是一个政法工作人员说的话呀。
鲍国安认为田诗太感情用事了。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就是眼前的两个人把这样的一个案件查到现在这个程度。他们面对可不是一般的对手。他们或是身居高位,或是专业超强,再或者是警务部门的人。这些人哪个都有超出一般人的能力,他们这几年上下其手,把一个凶手案掩盖得严严实实。现在这些人都成为眼前两个年轻人的手下败将。鲍国安自认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我听领导说,聂海兰想要看到刘惠案的凶手伏法。”鲍国安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是有这个事。”田诗回答道。
“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或许还是有可能的。”鲍国安不能保证聂海兰的举报,可以让她自己免死。但是拖延一下程序,让刘惠案跑在前面,倒是非常有可能的。
“谢谢。”田诗说道。
“应该的。”鲍国安笑了笑。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刘杰最后还是流落街头了。他出国比较突然,身上没有带足够的钱。钱这种事,刘杰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在国外有朋友。这些朋友这些托他办了不少事。可以说,以他们的关系,真要是他张口,朋友多少钱都能拿给他。
不过刘杰一直都是懂事的人。拿人钱财就要为人办事。刘杰需要钱,但也不想为有钱人所控制。平时朋友们虽然慷慨,刘杰却是很懂得分寸。这也让刘杰有了一种感觉,没有要的钱就等于存在朋友那里的人情。以后总有机会,对方会回报自己的。
正是有了这个想法,刘杰才敢没有带多少钱就跑到国外。一开始,朋友对他一如既往。当刘杰国内出事的消息传来后,朋友们开始逐渐在刘杰身边消失了。这个时候,刘杰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直到被朋友赶出房门。
身处异国他乡,刘杰不知道该去向何处。思来想去,他找到了当地警察,要求他们送他到中国大使馆。刘杰终于放弃了继续顽抗幻想。再这样下去,他生存都是一个困难了。
“王远行,这两天你想好了没有。”
“我一直对我的行为非常悔恨。我辜负了党对我这么多年的培养。”王远行态度诚恳。似乎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郑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毫无悔意。王远行只说自己后悔,却始终不承认罪行。这种不交代具体事实的忏悔,不只是廉价,更是对调查人员的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