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怎么看?”田诗问道。毕竟她已经接办案件一段时间了,对于案情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但一直没有太好的方向。这次郑平过来,田诗想问问郑平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呀。田刚说了不少事,可是有用的事情并不多。我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与何秀芝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两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甚至后期关系非常差。这似乎正好构成了他犯案的动机。”郑平分析着田刚的话,结果发言不但没有有利于辩护的内容,反倒是进一步坐实了侦查的情况。这对于辩护是非常不利的。
“是呀,有的时候我们不怕案件复杂。就怕是没有任何线索,没有确切的发展方向。”田诗说道。
“律师办案与警方侦查是不同的。诗姐,我觉得我们是不可能自己查出事实真相的。而且现在我们还真保证不了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田刚干的呢。”郑平对于田刚有种危险的直觉。郑平的这种直觉非常准。郑平很小的时候,跟着家人去坐船。临上船时,他大哭大叫,家人以为他病了,就把他送到医院。
经过检查,郑平什么事也没有,而消息传来,他们本来要坐的船翻了,船的人落水还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郑家人直叫好险,觉得是郑平给他们带来的幸运。其实郑平却是知道,他当时有着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现在的郑平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当然不能像个小孩子那样大哭大叫了。可是对于这种感觉,郑平的理解却是理解得更加深刻了。
“那么我们只有一条路要走了。”田诗叹了口气,很明显这条路,并不是她想走的路。
“哪条路?”郑平有些不明白。
“死磕。”田诗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不是吧。”郑平表现很惊讶。死磕,是指刑辩律师与控方对抗到底的一种称谓。这些年更成了流传于司法界的一种贬义词。
“你怎么这个表情?”田诗觉得郑平的反应有些大了。
“死磕难道不是一件自降身份的事情吗?”郑平提醒道。在司法界,很多律师被认定为死磕派律师。与其自我感觉良好不一样,司法界对他们的看法普遍是负面的。
就算是律师界也对这种死磕并不认同。因为死磕其实是一种下层的辩护方式。真正的高级辩护,还是要讲究意见鲜明,直击要害的。全面对抗其实是完全不必要的。
“唉,要是有突破点,谁会死磕呢?”田诗叹了口气。
死磕这种辩护方式并不高档,但比较实用。尤其是你没有好的辩护方向的情况下,全面出击寻找战机,有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盲目是盲目了些,可是也没有办法呀。还是那句话,谁都想摆出一副道貌凛然的样子。问题是,你没有那个资本呀,你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和辩护方向呀。
“算了,不说那个了。忘记问你了,考试怎么样呀。我这边办案,就没有赶上你最后一天考试。”田诗及时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