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回拜礼,肃声言道:“绾不敢,不敢……大王。”
双方礼毕,重新归坐;
窦贵女又陷入到没话找话的境地。
翠绿色的绸带,加紧,又加紧……
可怜的女孩,
手指关节被勒得泛白了。
‘和我交谈就这么为难??我看上去很唬人?!’
瞅瞅贵女手中被扯到脱型的绿丝绦,胶西王刘端摸摸自己的下颚,费解地蹙起两道眉:
奇了怪了!
可那些跟在他王车后不离不弃的少妇长女,
还有宫禁中宫娥女官明里暗里频频递来的秋波……难不成,都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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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和门都打开着。
暖风,
一阵接着一阵;
争先恐后地将由数百颗的琉璃缀成的珠帘吹得‘叮当’乱响。
差不多每处殿门和窗下已放了冰盆,殿宇内不冷不热。只是,窦贵女的额头却有些见汗。
“大王!”
端来新饮料的宫女适时为窦绾贵女解了围。
优雅地接过玉盏,呷两口,刘端冲侍女报以浅浅一笑。
年轻宫女的粉颊顿时上火,红艳艳堪比天边的晚阳,好一会儿才扭扭捏捏步履蹒跚地退出去。
窦绾见了,在席上不安地动了动;
稍稍别过头,去看屏风之旁。屏障侧站的是地位较高的侍从,其中一名额头有痦子的中年妇人上身轻晃,频频对窦贵女递着眼色。
章武侯贵女看到了,樱口抿抿,肩头微缩,满脸的难色。妇人神色中带出几分焦急,碍于宫闱规矩不敢真有动作,只拿眼神使劲儿。
举杯到唇边,刘端在玉盏的掩饰后,瞧得有趣。
“呐,大、大王!”
就在窦绾鼓起勇气,好容易再寻出个话头时,外面突然响起内侍们的传话。很快,一个内官小碎步进来向贵人们禀报,馆陶翁主回来了。翁主的肩辇已在宫门口落停,人则正在进来的路上。
“噢,阿娇!”
仿佛肩头卸去千钧之担,窦贵女立时长长地嘘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想站起来去迎接,回头看看客座上的胶西王,窦绾愣愣,迟迟疑疑地又坐回原处――她总不能扔下大汉亲王一个人吧!这太失礼了。
刘端垂下眸,
暗暗地运气,
在肚子里狠狠骂了一句:‘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