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玉璜、玉环、玉琥和绸带串结而成的玉组佩随着阿
娇的一举一动,轻细悦耳的琳琅声不绝于耳。
极有自制力地收回视线,
胶西王用指尖刮刮下巴,嘴角轻憋,由衷地暗自感慨:‘如此俗不可耐的颜色,竟硬生生穿出股子清贵气??满长安城……两宫佳丽加上宫
外各家的命妇贵女,恐怕也只有阿娇妹妹有这本事了吧!’
胶西王不想多说,馆陶翁主却不愿放过他。
指指端表兄头上代表亲王身份的玉冠,阿娇唇边勾起浓浓的戏谑,嘲笑的意味深浓――哇!又偷懒??!!哪有这样做封王的,还一国之君
呢?
“哦?河间王,赵王,中山王,鲁王……”
堂而皇之溜回家、并且打定主意要‘偷得浮生数月闲’的少年亲王马上推出一串前例,轻松愉快半点精神压力都没:“阿娇呀……阿娇!岂
不知……此所谓‘兄友’而‘弟恭’也!”
是啊!瞧瞧他那些兄弟们:
河间王以辅佐皇太子刘荣的名义,长留京师;
胶东王根本就没去就藩;
赵王是逮着点鸡毛蒜皮的由头,就溜达回长安;
中山王借口旧伤未痊,一年中大半年都呆在帝都,而搞笑的是,这样严重的伤情却丝毫不耽误刘胜频繁打猎和生一大堆孩子;
还有,他家老哥鲁王最近也回来了
……
同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凭什么他刘端就必须长离繁华热闹的长安,留守在偏僻无聊的胶西国?
面对理直气壮的端表兄,娇娇贵女眨巴眨巴大眼,啼笑皆非――拜托,兄友弟恭……不是这样解释的,好不好?
‘怎么样?怎么样?无言以对了吧?我从来有道理……’
刘端对表妹们夹夹右眼皮,毫不掩饰地将‘顽劣’和‘调皮’在娴丽如玉的面容上呈现呈现;可瞬间又消弭无踪,让看到的人彻底疑惑是不
是自己眼睛花了。
窦贵女不负君望,沦入‘自我怀疑’的状态。
阿娇则手捂了嘴,
忍住笑,
半真半假横了胶西王表兄一眼。
刘端俊脸上的笑意愈深,比窗外帘外迎东风勃发的春意更加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