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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去,就见巧云拔出插那女腹部的刀准备再捅二次,李怀再也顾不上自己是偷听,扑上去,一脚踢飞那匕首,然后趁巧云不背将她撂倒地上。.
巧云看清楚来,心中大惊,连忙起身去抓匕首,却又被李怀狠狠摔地上,“现最好别再乱动,否则可不保证今日之事能善了。”
不确定李怀听到多少,也不确定李怀知道多少,巧云不语,心里却懊恼刚才那一下怎就手抖了下,不然这会儿那女铁定死了,只要她一死,她们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女倒地上,腹部流了很多血,李怀走过去,刚蹲下,就看见一只染了血得手举了一支女出嫁必备的如意簪子她眼前,那簪子通体乳白,晶莹剔透,只有簪头上带着一抹嫣红,是支很少见的簪子,应该值不少银子。
“给…给……嫁妆……”女露牙笑,笑容里虽然有痛苦,却更多的是见着李怀的喜悦,她固执举着簪子,等李怀接。
李怀没接,不管事情是不是如她想的,她都还没准备接受。
女见李怀不接,刚要挣扎起身,就拉扯开了伤口,当即疼得倒回地上,大口的喘息,像是要随时断气似的。可她依然不收回举李怀面前的簪子,固执的可怕。
李怀伸手拉开她衣衫看伤口,却发现她身上烙了个官印,上面那两个字……惊得抬眼往她看去,“,是官妓?!”
所谓官妓,就是官府亲自烙了印记的妓女,她们多是当官的,或者大户家犯事后抄家女备入妓的,一般这样女子进了青楼,那这辈子就是真完了,纵使以后能逃脱青楼,她身上的印记也永不会磨灭。
女的眼黯淡了少许,举着簪子的手也不自觉抖了抖,“干净的…这是干净的……用绣花的银子买的…给买的……”
她的声音抖得不行,脸上带笑,声音却是像哭了似的,李怀看得心里很堵,便忙借低下头给她处理伤口,躲避那眼光,也捎带想想要不要接那簪子。
说良心话,她是不想接的,很多事都已经成了定局,她并不想有所改变。
想的太专注,便没关注四周,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一个男已经女身边蹲下,他的神情很复杂,像是悲伤,又像是了然,他看着那簪子,道“芸娘绣了十四年花,才换了这支簪子,请…收下吧?”
是上次街上那男,当日他急匆匆拖着女走开,又说了那样的话,李怀只道是寻常男,现看来,却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能无声无息出现这里,只到走至眼前才被发觉,想来应该是功夫不错的江湖中。
男把簪子塞李怀手里,然后小心的抱起地上气息不稳的女,“她只是想来看看……现她看到了,会即刻带她出京,所以别让再看见有来杀她,不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很强劲的肃杀气息,李怀很相信这男能做到他所说的。
男把女圈怀里,不让寒风吹着她,脊背挺直地走开,他每一步都铿锵有利,声音敲李怀心里,却觉得他走的很决绝,李怀想叫住他们,可始终叫不出口。
其实叫不叫,都已经没关系,因为,事实就是定局!
李怀死死捏着那簪子,许久才放回怀里,然后回头,便看见巧云想抹脖子,“最好放下刀,不然回去就让西院那位生不如死!”
发觉事情可能因为她波及假李氏,巧云第一个念头就准备来个死无对证,只要她死了,变可以来个嫁祸,虽然和原计划不一样,但总好过这事被揭发出来。
“杀偿命,她就这么值得连命不要?”李怀一直不懂巧云,这女从她睁眼就假李氏身边,吃穿住无不伺候的假李氏舒舒服服,年岁渐大后还死活不嫁,情愿当个老姑婆也要伺候假李氏身边,假李氏做坏事,她就当帮凶,假李氏有危险,她第一个站出来,假李氏受威胁,她甚至不惜杀,这份感情,说比海深也不为过。
巧云气急“不是横插进来,她死了,自有法子证明不管的事。”
李怀最讨厌轻视命的,当即脸色难看起来,冷声问“谁的主意,李平稚的?”
“不是她的……”巧云张口就辩驳,可是才说四个字就发现不对劲,她惊恐的看向李怀,“……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星德查过巧云,说她李氏进府的时候,并不怎么喜欢伺候李氏,还为此找过府上管事的,只到后来李氏掉进池子昏迷不醒,巧云突然对李氏热心起来。李怀一直有些怀疑巧云知道真假李氏的事,刚才随口一试,没想到还真给试出来了。
面对巧云的惊慌,李怀不答反问道:“既然早知道她们不是一个,那是不是说明们阿娘没落水前就认识,是不是?”
不明白李怀为何如此问,抬头想问,却可触目的眼光让心中的压迫感瞬间扩大,巧云咽了咽口水,老实答道:“是的……儿时就认识。”
得到肯定答案,李怀两步上前,寒着脸一把掐巧云脖子,怒道:“那阿娘落水是不是从中做得手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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