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齐王刘肥还是不愿,他仿佛感动于刘盈的言辞,并且为难于他的盛情,面有难色的扭头看向吕后。
吕后脸上浅笑表情,这样的她,给人一种亲近之感。
“当年先帝垓下之战与白登之围,大兄已经随军救驾。”刘盈满怀敬仰还有一丝自愧不如的神色道:“我敬大兄之勇,想大兄与我今日初见即已经行平常家礼,此时上座又有何不可!?”说完,就又上前搀扶着刘肥往主座上行去几步。
座下众人,对于此等宴席,并没有任何人真正是醉的不醒人事。多数人都是装着神智不太清醒,可是却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刘盈与刘肥身上。各人心中纷纷有着不同的想法,唯有一点相同,那就是静待看刘肥的举动,及吕后的表情。
几番推诿之下,刘肥还是被刘盈按家礼,请上了主榻位。
张嫣算是看明白了,这刘肥如此半推半就,不管出于何种心思,至少是从心底里不将刘盈这个帝王当回事的。
而且,她也十分怀疑,刘肥此举,是否也在试探吕后的容忍程度。
也只有帝王弱势的情况下,才有王候将相把帝王的客气话当回事!
主榻位,那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除却在长乐宫,及未央宫吕后所居之处,无论哪儿只要刘盈在场,均是刘盈这个帝王居于主榻之位,吕后都得靠边移榻端坐。
刘肥一落主榻位,众人虽然依旧推杯置盏,可交谈的声音明显减少,且音量也小了许多。
刘盈见状,率先命人倒酒,一番体面话脱口而出,随即气氛又恢复了许多。
“来,今日之宴,有一半算是家人。”刘盈因酒气上头,满脸微红,脸上带着浓浓欣慰之意,仿佛刘肥能给他面子高高坐在那儿,让他觉得十分满足,道:“在座众人,执酒!”说着,用广袖掩住杯盏与口,饮尽。
宴下众人有的悄然互相对着眼色,随即都笑呵呵的饮尽杯中酒。
“陛下气度恢宏,宽厚仁义,当有仁君风范。”吕后的兄弟吕产起身,执着已经跟随饮尽的酒盏道。
“齐王也确有长兄之仪,想当年于沛县,我下地耕种,在家中照顾鲁元与陛下的,还多亏了他。”吕后也轻轻放下饮尽的酒盏,带着回忆,对着吕产感慨道:“来,嫣儿!到阿婆这儿来!”
张嫣没想到吕后会唤她,惊讶之余,也只能起身挪动脚步至吕后处。
吕后见她乖巧的跪在一旁,半搂着她,轻拍她的背部,对着众人又道:“我这阿嫣,自小又知礼懂事,所谓家和则国安,之后乃天下兴。阿嫣如此年纪,能有这般见地,也当真让我甚有感悟!”
张嫣垂首,鬓发两旁落下的发丝,遮掩住了她的脸,别人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是个个猜测她因当众被夸赞而感觉害羞。
可唯有她下意识的觉得蹊跷。
尤其是下一刻,吕后状似从追忆中回神,突然豪爽的对着审食其吩咐道:“备上佳酿,今日接见宴犹如家宴,我要好好敬敬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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