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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余光看到张嫣正满脸好奇、加兴味的看着他,他觉的额头间隐有汗水渗出。。。
他在着急,张嫣又何尝平静,若不是为了顾全刘章的面子,张嫣真的很想将帕子递给他,让他好好擦擦亮亮湿湿的额头。。。
“今日的。。。天气可真是极好。。。”刘章的话一出口,张嫣就想张口大笑,可是见他正经望天的模样,她只能垂首借以掩住脸上止也止不住的笑意,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回道:“确是极好。。。”
又没话了。。。刘章有些尴尬。。。
他望着天的脖子僵了僵,最后终于有些颓丧的低垂下头。。。冷不丁。。。
“啊呀。。。兔子跑了。。。”刘章的惊叫有些难听,毕竟是变声期的少年,正常说话时还不觉得,这大声一吼。。。那嘶哑与沉厚、还有急切混在一起,实在是将张嫣吓了一跳。
只是当张嫣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时,刘章倒是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字,在张嫣耳边回响:“待我去抓它回来。。。且在此候着我。。。”
可是。。。可是。。。跑掉一只兔子倒也罢了。。。被刘章这么一捣乱,本来安静蹲在一旁各干各的兔子们,受了惊吓,纷纷开始跑窜起来。而一旁负责喂食与看顾的宫人们,只能提起裙摆跟着那些兔子们跑去。
这真是急慌了那些宫人,这些兔子可是陛下亲自吩咐着要养起来的,若是有些个问题,她们可真是要吃苦头了。
一瞬间功夫,只余下张嫣风中凌乱、满头冷汗的立于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兔子与宫人都从她的视线内越跑越远。。。
待一阵清风吹过,张嫣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之后,扔下手中仅剩下的一点菜梗离开。
又是一阵随意的走动,有些累了,她看向那一池莲花,还有池内的锦鲤,与池边的大石。
她跨过了几株开得极盛的花草,兀自坐于石上,望向那一池悠然自得、游来游去好不欢快的锦鲤,恍然间,她好像听到了一阵急急的脚步,然后合并着一声低低的埋怨声。
“怎地现在才来。。。”略显童稚的责备声。
“奴婢。。。恕罪。。。”战战兢兢的解释起,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拿来。。。快些。。。”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张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终究还是没能听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下意识的,她知道宫里面有龌龊之事。。。
其实仔细想来,那声音虽然陌生,却也不似全没听到过。。。是谁呢。。。?
张嫣依旧藏身于花草之后,忽然脚步声凌乱,那两人急急离去,于此同时,由远而近传来刘章大嗓门的埋怨,道:“你们怎地也跟着寻了出来?兔子要紧,还是翁主要紧?”
一旁的宫人很是委屈,本来照顾着兔子好好的,若不是这个外传力大无穷的齐王二公子刘章跑来,兔子哪会受惊跑了。。。?还有,翁主本就对宫里十分熟悉,自去游玩闲耍也极是正常。
明明有几个宫人都在那儿,为何偏偏指着她出来一起寻翁主呢!?
那宫人虽然心中很觉冤枉,却也终究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刘章手中的兔子就是她负责照看的,若是惹恼了他,他会不会当下捏扁兔子!?于是小心回道:“是奴婢看顾不周,现下寻了一圈了,想必翁主已经返回大殿享用午膳了。”
刘章闻言看向正挂在正头顶方位的日头,将手中的兔子递到宫人怀里,有些懊恼道:“你且拿回去吧。”
“奴婢告退。”那宫人接过兔子之后,立马松了口气,行礼完毕后,转身就快步离开了。
当听刘到刘章的脚步声远去时,张嫣也放松了警惕。正要起身时,冷不丁又听到刘章略显粗犷的声音。
“咦!你怎么在这儿躲着!?”刘章的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惊奇。
真正是吓了张嫣一跳,浑身的血液都莫名的往头上涌。自己这般模样,哪怕不是故意躲着,被他这嗓了一吼,也倒像是故意躲着人一般。而且。。。貌似躲的人应该就是他。。。
“你不是病着走不动了吗?怎么跑出来乱逛园子了!?”正尴尬的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张嫣,耳朵又响起了刘章的下一句疑问。
张嫣下意识的眼睛眯起,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刘章应该是发现了之前鬼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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