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哪能与世子相比!”胡须统领已经承受不住酒意再次上头,他整个头几乎要靠到面前的桌案上,口齿也开始越来越模糊,却还是没忘记回青布衣衫男子,仿佛是要给他吃定心丸似的,道:“何况,依我看……齐王现在病的连话……连话…….也说不全一句……”说完,只听‘彭’的一声,接下来就是极响的鼻鼾声响起。
病人连话也说不上一句,那又何来与世子一起详细布置此次调兵一事呢!?
青布衣前男子,看了眼手上蘸了酒的布巾,嫌恶的随手就是一扔,他冷冷的看着烂醉如泥、歪在桌案上睡着的胡须统领,唇角划出冷冷一笑。
只是当他迈出帐逢时,整个人也是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连在人的搀扶下,都很有可能跌倒在地的模样。
而帐外的那个守门兵士,眼神不经意间,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另一个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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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内,太医监的医者几乎全部都候在偏殿,以便帝王随时需要。
而张嫣,身为皇后,在太后需要理朝期间,唯一近身服侍帝王的人,此刻正静静的跪坐于熟睡中的刘盈身侧。
炉中香片袅袅,娴静的让人望之,不知不觉就能持平焦躁。
曹窑从来没有发现,在他印象中一直不怎么样的张嫣,尽然能给他这种感觉。
所以,当他被宦者引领进得内室时,风急火撩的他,突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打破这种宁静。
宦者退下之后,曹窑的嘴嚅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将心口处的一片小小布帛递到了张嫣手中。
望着布帛上的字,张嫣的唇边荡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齐王世子忠心为国,却至今未得正式妃位之人,太后是否值此之际,是否愿成人姻缘?”将布帛移至一旁的烛台,烧尽之后,张嫣道。
“皇后之意,可是让太后为齐王世子主持选妃?”曹窑一下子没明白,怎么就饶到了这个事上了。不禁张口确认道。
“曹卸史可曾听闻,在民间存有冲喜一说?”张嫣回转过头,脸上笑意淡淡,轻轻点头,道:“陛下如此,若是宫中能迎来一场喜事,对于陛下的康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刘盈的身体,曹窑一直也是忧心甚重,如果不是收到刘盈的征诏,他恐怕此时还笼罩在极度的惶恐中,只是这个时候,很多话不能言明,他也猜到收到征诏的不止他一人,自然也肯定刘盈既然这么做一定还留有后手,收到征诏的人,对大汉忠与不忠,全在于他们收到征诏后的行止与言语,于是他顿了顿道:“皇后心中可有合适人选?齐王与其他诸侯王不同,参选妃位与最终定下的妃位人选,非但要彰显汉帝对齐王的重视,且也不能成为齐王日后助力!”
说白了,就是有名无实,有贵无权,这才是给齐王世子匹配的最佳人选。
“这是自然!”张嫣敛下眉目,状似不经意道:“论当朝最尊贵,无一世家能够赶超太后本家,不知曹御史觉得,吕氏一族会否赞同我之提议?”
“稍后,臣就拟定选妃章程,奏请太后。”曹窑凝眉想了想,明白了张嫣所指何人,于是当下恭身道。
“齐王世子刘襄,也算人中之龙,才俊非凡,能促成他之姻缘,也总算是令人欣喜之事。”张嫣继续道:“如此大好的讯息,曹御史不妨也要多多让人知晓才是!”
“诺!”曹窑眯了眯眼,当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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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吕产吕禄陪在一旁,吕后正在看桌案上一叠叠的奏请,尤其是周勃老将军即将征战匈奴,齐王世子刘襄自愿奏请愿意调封地兵士,同时也奏请驻扎在城外的一万兵士,随着天气渐冷,是否可以先行入城安顿,甚至如果周老将军出言相诏,他也愿意先行将此一万兵士随大军开赴边界。
吕后看到此奏请,脸上表情不动,可心中冷笑连连。
正在此时,一声急急唤声自外而渐近:“姑姑,姑姑,香儿不愿嫁齐王世子!”
放下手中竹简,吕后威严的看向吕香,没什么分量的轻斥道:“身为贵女,仪容失态,姑姑使人教授于你的,全都忘记了吗?”
吕香一阵风似的小跑进殿内,见吕后这般表情,心知吕后没有真的生气,当下就凑近吕后,亲近的撒娇道:“姑姑,吕香心中自有心上之人,当年吕馨能自求姻缘,香儿也要嫁自己心仪之人。”
“莫要提她!”吕后轻轻一拍桌案,百般无奈道:“你也不去问问她,如今可还坚持原来心中所想?”
“那嫣儿呢?嫣儿能够嫁帝王,也是自己所求,为何我就不能!”吕香嘟嘴,极其不满道。
“嫣儿是大汉之后,以后莫要总是与她相比!”吕后扭头正视吕香,严肃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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