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四皇子代为处理。
蛮夷使者被蒙在鼓里,任何风声都被刻意消弭了下去。
他对于这方的谋划结果有些许担忧,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自信,毕竟元国这方通缉“刺客”,那代表着他派出的人还没被抓住露了马脚。
蛮夷使者知晓目的主要是试探元国这方兵力,至于与谷云亭一介女流之辈的约定?
嗤,约定当然是可以口头撕毁的决议。
再说,现下朝堂内人心涌动,她间接被这么多人盯着,还真能奈何他们不成?
蛮夷使者如此洋洋自得想着,恭敬向殿上元王行了一礼后起身,却是当场呆愣僵直在原地!
他看见了什么!谷云亭立于朝堂上,纱帘只起个隐约罩住的作用,而另一个显得矮小、年幼的身影,分明也不是使者先前所见的元王古傲!
蛮夷使者怔愣在原地,却骤然听见谷云亭厉声的指控。
这指控让他整个人浑噩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就在蛮夷使者刚要反驳之际,他的余光不知怎的瞥见了大殿一角,一个异常偏僻的角落。这一眼,他就看见了元王古傲披着白衣的尸身。
这元王的脸上还有着干涸溅落的血斑,穿着的白衣却是穷苦百姓家里的人用的丧葬材质……
他苍白的死人脸上还惨留着死前的扭曲、不甘,看得蛮夷使者浑身巨震,连手指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元王古傲死了!
他的尸身就像个垃圾一样,在尸骨未寒时弃于此处!
蛮夷使者忽然觉得脚下生出种前所未有的粘稠感,他不自觉地往下看去、再往下看去,殿上地面平整洁净,可不知为何有莫名的血腥气味儿在一股脑的往使者的鼻翼里钻。
他的大脑嗡鸣,似乎从这幻想出来的血气儿里嗅出来了副血染大殿的画面。
而谷云亭所带出来的人犯,叫蛮夷使者整条舌头都发了麻,麻痹得整根切断怕也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他眼里充斥着血丝,在极度的惊惧中抬起了头,越过纱帘看见了谷云亭那张清丽的脸,看见了她此刻会有的神情——
该死该死该死……她这是要,让蛮夷担下这杀死元王的罪名!
但尸身……这种种细节,却向蛮夷使者传递出来了谷云亭早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讯息。他声音嘶哑地说:“我们……没有。”
可此时此刻,蛮夷使者的脸上却是一片空白,什么表情也摆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否认也罢,蛮夷刺杀元王都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蛮夷使者将脑袋压得很低很低,根本不敢直视这个他在私底下轻蔑不屑的混血儿杂种。他不敢。
元国皇宫的惊变被封锁了起来,可要知晓,这些封锁的手段又这么避得了系统们的耳目。
元国大片的百姓都是传输进来的宿主,他们听闻了元国皇宫内的变动,带起的就是一片无形的浪潮。
梁国皇宫内。
梁王知悉了这些“捕风捉影”来的消息,并未将它们打为无稽之谈,反倒与身处于元国皇宫中的洛执风无比契合地选择了分批进军突击——
他下了这道命令,敲击着桌子发出了喃喃低语声:“元国、皇宫……”
“相士……”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他刻意允许下离开了皇宫的皇子,托着下颌,“是你吗?”
而巧之又巧的便是,元国皇宫里出了这么件大事,宿主们的不少同僚惨死刀剑下,这直面的血腥一幕虽然没法让经历了很多小世界的恶魂宿主们太过恐惧害怕,却也叫他们一阵不适、直犯恶心。
他们就想方设法用各种方法来调理自己的心情,被人悄悄混入其中的四石散等货物在数日的“流通”下来,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好物。
宿主们恢复了记忆,知道这是祸害人,可以毁掉一生的毒.品,但他们现下用的就只是一张可以随时更替的皮囊啊——
毒·品算什么,能让他们飘飘欲仙,得到彻底的满足就够了!
在这样的思量下,四石散它们如同一张大网将宿主们的存在牢牢地捆束了起来。他们寻欢作乐,力图着将不久前的血腥场面从脑海里彻底驱散。
将此物传播向元国的商人彭德祐却不像这些朝臣一样安心,他咬着自己全是老皮的手指,眼神闪烁不安。
新帝上位,他这样贩售四石散的行径会不会被披露出来?
那些朝臣一个两个都是老狐狸,彭德祐不认为要是真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会有人为他出头。好在……为了以防万一,他在售出的“四石散”中加入了别的一味独有的引子。
只要这些人多吃点、吃到一定的剂量,他们将只能通过加了引子的“四石散”获得满足!旁人生产的“四石散”缺了那物,效果会微乎其微。
他想:我要一网打尽。
快了……快了,就在这几日下手吧,不然,迟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