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叫着看向秦晓文,“对了,他朋友的学校好像就在你老家。”
秦晓文一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的心狂跳不止,“是莫景川,对不对?”
杨帆却踌躇了下,“不对呀,我记得渺路说,他朋友是带着女朋友来玩的,今天坐飞机回去。”
杨帆的话就像把电钻,顺着秦晓文的耳膜,使劲剐进她脑中。
“女朋友?”秦晓文沙哑的重复着这三个如鲠在喉的字。
“好了,别想啦,肯定不是你的腰带王子,他要是有女朋友,昨晚怎么可能陪着你。”杨帆刚说完话想了下,“不过,我对当兵的印象可不太好,我总觉得他们都特别饥渴,不是搞基就是□□狂,说不定脚踏n只船也有可能,你看渺路就是军人世家出身,他也可不愿意入伍。”
杨帆刚说完,就发现秦晓文面色一阵苍白,她赶紧住了嘴,“好了,你的腰带王子是军校出身,有文化有修养的,肯定不是那种人,你这样的美人,他都能坐怀不乱,整夜不对你动手脚,绝对不会劈腿的!”
秦晓文觉得好笑,什么叫劈腿,他们算是什么关系,长久未见面的同学,还有什么,秦晓文想了很久,却想不出任何能和莫景川沾边的暧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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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想死你了!”丁寂秋一把将她狠狠搂入怀中,秦晓文也眉开眼笑的拥着她,“寂秋,我也好想你啊。”
“真不知道,干嘛跑那么远上学,回来一趟多辛苦。”丁寂秋的口吻里无不溢满呵护。
放假能回家,即使要坐火车穿过半个中国,秦晓文仍是喜不自胜,“喏,我还是给你带特产了。”丁寂秋推辞了下,“怎么每次都带东西,不是说了我不缺的。”秦晓文不由分说硬塞在她手里。
丁寂秋在本地的一所专科院校读书,她在学校附近租了处房子和邱泉光明正大的同居于此,邱泉出去时,这里便成了秦晓文跟丁寂秋的阵地。
秦晓文还能清楚记得同丁寂秋的相识,那是刚进高中军训的时候,“晓文,还有几天军训结束啊,我都想死了!”秦晓文如一滩泥巴般瘫在床上,“三天,还有三天,坚持住!”舍友仰天长叹,“三天,姐光洁白皙的皮肤都要晒黑了。”
夜晚可能会紧急集合,女孩子也不敢脱衣睡,每日归来都累得半死不活倒头就昏迷,天气又热得够呛,昨天就有个女孩子站军姿时晕倒了,那女孩子很高,晕倒时又刚好正面朝地,居然将门牙摔得粉碎。
当时秦晓文也尖叫了起来,“嘭”的一声响,人居然砸在了水泥地上,教官扶起那女孩时,灰头土脸的她已是满嘴的血。
秦晓文越想越不敢睡,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军装每人只有一套,里面的军绿色t恤虽有两件,却早已被汗湿得泛臭,秦晓文将衣服丢进盆中,水房内没有人,只有一个水管坏了,滴滴答答的漏着水,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甚是恐怖。
外面似乎隐约传来女声,秦晓文吓得不由一哆嗦,壮着胆子探出头去瞧,走廊拐角处竟是个在打电话的女孩子,昏暗的光线下她笑得花枝乱颤,“你喜欢我啊?可你只看了一眼,怎么就喜欢我?”女生的嬉笑声低而浅, “一见钟情!真的假的?”手机另一端应该是男孩子深情的表白,女生前仰后合的捂住肚子。
秦晓文终于喘了口气,这并不稀奇,她们都是十五六岁光景的女生,身体正如花蕾般灿烂的绽放着,男孩子自然如狼似虎的前仆后继。
“这么晚还在洗衣服?”女孩子合上手机塞进口袋里,秦晓文抬头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女孩子穿着粉纱睡衣,如灵似仙般飘飘然,甜美的笑容毫不逊于蜜糖,“我叫丁寂秋。”秦晓文缩了缩沾满泡沫的手,“秦晓文!”
丁寂秋端的盆里也放着两件军绿t恤和一袋洗衣粉,她盯着秦晓文的盆子看了半天,吱吱呜呜道:“你教我洗衣服好不好?”秦晓文瞧丁寂秋的模样就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个好学,把衣服泡到水里,然后倒洗衣粉就行!”
“哦!”丁寂秋很听话,打开洗衣粉哗的一下全倒进了盆里,“不是……”秦晓文还没来得及开口,洗衣服的袋子却已经空了,丁寂秋拎着空袋子疑惑道:“我做得哪里不对吗?”
秦晓文愣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拜托,你也太浪费了,倒一点就够啦。”丁寂秋瞧着盆内堆起如小山的洗衣粉,也和秦晓文一起嗤嗤的笑了。
9657,9658,9659……该死数到几了,重新开始,1,2,3……“大家停下休息!”秦晓文听到教官这句话如蒙大赦,顷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秦晓文伸手锤起自己发麻的腿,这站军姿实在太可怕了,每次秦晓文都要数到n位数,教官才会下令休息。
天气燥热不堪,上午又有几个人晕了过去,其中有个居然是一直暗恋教官的女孩子,她趁教官走到身边时,恰如其分的向后晕倒,教官慌接住了她,就这样大家瞧着幸福的她被心爱的教官背走了。
“天太热了,大家把外套脱了放到边上去。”教官一声令下,众人皆呼万岁,秦晓文却懵了,教官瞅见又是这个小姑娘,“你怎么不脱?”
秦晓文看着女孩子凉快的军绿色t恤,磨磨蹭蹭的低声念叨:“我里面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