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文如同窒息一般,她挥手一巴掌狠狠掴在他的脸上,晏阳召竟也不闪躲,清脆声过后,她静静看着他脸上慢慢浮起的指痕,他却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晓文的手掌有些发麻,她坐在床上靠着冰冷的墙壁,觉得头很懵,她跟他算是什么关系,就因为她欠他钱,他就能随便亲她?
秦晓文揉了揉长发,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
晏阳召一只手放方向盘上,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车窗上,他对着后视镜看了看,脸上微红的指痕仍在,他却忍不住笑了。
三年前,他前去探望高中物理老师,刚到办公室门前,屋内恰有个女孩子推门出来,同他打了个照面,女孩子穿着件简单的白裙子,嫣然一笑,眼波如水,透着俏皮可爱。
晏阳召不觉整颗心怦然而动,他是见过她的,他哥哥的舞蹈学校曾一心想录取的女孩子,不知为何入学考试她却未出现。
晏阳召站在门前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如同多年前初次见到她时,她虽已褪去舞台上的光芒万丈,多了几分成长的味道,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丝毫不移。
他看着她顺着楼梯轻盈的踏过每一个台阶,他很想追上她的脚步,身后却飘来恩师的声音,“晏阳召,你来了?”
他恋恋不舍的走进屋内,惴惴不安的问,“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子……”
曾经的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笑着说:“她啊,是我表妹,在外地读书,假期没事过来玩呢。对了,你研究生考的是哪个方向?”
晏阳召心不在焉的同老师说着话,却忍不住向门口望去。
“嘀……”后面车子按响了喇叭,晏阳召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变成了绿灯。
他曾想过无数遍,要去找恩师要秦晓文的手机号,但终还是忍了。
因为,总有一天他会变成最好然后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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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我告诉你最后一遍,东西你要是再乱放,我就把它们给扔了。”老妈将客厅收拾好的东西放到秦晓文桌子上,她随意瞥了一眼,望见其中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秦晓文不耐烦得嘟哝道:“扔了才好呢,省得看着心烦。”
那是她去参加校园招聘,笔试时找晏阳召借的签字笔,总忘记还给他,秦晓文看到这支笔就如同见到了晏阳召,若不是当初借笔,也不会惹出这样多的事情。
秦晓文心烦意乱的看着网上的公司招聘,秦母气冲冲的吼道:“说啥呢,你哥送你的笔,你就这么扔,要是他看见了,还不骂你。”
“我哥?”秦晓文诧异的问。
“这不是你哥送你的签字笔,笔头还是镀金的,有段时间你还非要把上面的金子刮掉卖了。”秦母振振有词的说着秦晓文曾经的斑斑劣迹。
秦晓文拉开抽屉,翻出覆着薄薄一层尘埃的盒子,里面还放着那支崭新的签字笔,她拿出来同晏阳召的笔对比了下,确实是一样牌子同款式的。她神使鬼差的将两支笔的底端翻过来,上面居然皆刻着“讷”字。
秦晓文悚然一惊,世界上相同的笔不少,但这个字却实实在在是她表哥刻上去的,秦晓文的表哥经常说:“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因而在签字笔后面刻上“讷”字,以告诫她祸从口出言多必失的道理。
“喂,哥,你以前送我的那支签字笔,是不是还送了别人?”秦晓文不愿同晏阳召讲话,只得打电话向表哥询问此事。
表哥一听到晏阳召立刻来了精神,“对,那签字笔我就买两支,一个给你,另一个给了我的得意门生。”
“他是不是叫晏阳召?”秦晓文急促的问。
电话另一端是表哥爽朗的笑声,“对对对,他那年刚好考上研究生。你是不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学生都在背后叫我格格巫,晏阳召吧,学习特别认真,又是我的课代表,学生们都说他是我的狗腿子,他还有了个外号叫阿滋猫……”
表哥提起自己的得意门生,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秦晓文直接挂了电话,她疑惑的看着桌子上两支一模一样的签字笔。
靠,这货到底想干嘛。
秦晓文想起晏阳召说过的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呦,难道你以前就认识你姑奶奶啊?”“你怎么知道以前我不认识你?”
不会这么巧吧。
秦晓文心中暗自一惊,难道他是早有预谋?
她的手指慢慢抠在桌子上,哼,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动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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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公司录取结果的过程是漫长的,秦晓文看着一封封发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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