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麻烦轻一些,我的宝贝刚刚睡着,不要吵醒她,谢谢!”
我悄悄的睁开眼睛,看清原来是护士在给杜昇打针。我此刻正紧贴着杜昇躺在他的病床上,而杜昇半坐在我身侧。我看到护士一脸歆羡感叹的对杜昇说:“您对她可真好!看样子您很爱她!”
杜昇对护士点头说:“是的,我爱惨她了。”
我轻轻的把手放在杜昇手里。杜昇感觉到自己手里多了我的手之后,立刻低下头来看我,我们的眼神痴痴的纠缠在一起,再也移不开。
护士夸张的大叫着:“天呢!我得走了,你们实在太肉麻了!”然后快速离开病房。
我痴痴的看着杜昇说:“杜昇,你知道吗,如果是在国内,护士肯定不让我跟病号同床躺着,她们肯定会特别鄙视的对我说要躺回家躺去,这里是医院是给病人治病的地方不是给你谈情说爱用的!”
杜昇也痴痴的看着我说:“品品,你知道吗,你真的是很煞风景。我觉得我们在深情凝望之后,应该是天雷勾动地火疯狂的翻来滚去才对!结果你用深情的、邀请的、挑逗的、勾引的眼神看着我的同时,对我说的竟然是完全不相干的事!不过品品放心,如果真有护士那样说你的话我就告诉她们,你就是来给我治病的,专治我的愧疚、心疼、忏悔,和,思念!”
随着声音的消失,杜昇的唇贴到了我的唇上,我们闭上眼睛辗转缠绵的接吻。
长长一吻结束之后,杜昇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问我:“品品,可以原谅我吗?”
我没做声,杜昇的双眼积聚起浓浓的失望和自责。杜昇整了整面容,无比凝重和认真的对我再次开口:“品品,可不可以再信我一次,这次,我宁负天下人,也不会再负你!”
我的泪又决堤了。我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能哭。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觉得我不仅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全都流光了,甚至已经把下好几辈子的眼泪都通通预支了似的。
杜昇见我又被他逗哭了,有点慌起来,一边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一边紧张的问我:“品品,你不爱杜哥哥了吗?别哭!不哭好吗!”
我想着之前杜昇害我伤心成那样,害我平白无故没有了宝宝,赌气的一直不理他只是拼命的掉眼泪。
最后在杜昇让我哭得差点下床去撞墙自戕的时候,我终于止住眼泪开口说话了。我说:“杜昇,我饿!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吃大烤鸭的,还算数吗?”
杜昇让我说得先是一脸的怔愣,在呆了几秒钟之后,傻傻的痴呆表情转换成了无法置信的激动和狂喜。
杜昇紧拥着我,像拥着无比心爱的、失而复得的、再不容失去的珍宝一样。
佛说,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
我想我与杜昇之间的爱,可能开始的太过仓促,所以才会在过程中充满了创伤。然而如佛所说,每一种伤痛都是一种成熟,我们之间越是伤痛就越是难以放手,越是伤痛就越是无法割离,越是伤痛就越是刻骨铭心。
不知不觉间,原来伤痛,竟已经成了我们彼此之间互相深爱的最好证明。
我最终选择原谅杜昇,选择宽容过去。
我知道我和杜昇之间的未来荆棘重重苦难多多,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只有分不开的爱,我们之间更有着迫使我们因为相爱而更加容易彼此伤害的许灵,欧齐,和,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不知道杜昇将怎样处理许灵的事,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杜昇对许灵是出于责任而留她在身边,那么我会毫无怨言的陪他一起照顾许灵。毕竟许灵,也是无辜的可怜人,那样美若仙子的一个人,纯净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肮脏过去,这样的她,我实在是恨不起来。
但是,假如,杜昇仍然爱着许灵,还跟她有着男女关系,我会离开,真的离开。
爱情的世界里,没有齐人之福,要爱,便是执着与唯一。虽然执着起来会很苦,但是苦过之后的甜足以让我无畏无悔的为爱执着,守护唯一!
花开花谢春不管,水暖水寒鱼自知。
我自己选择的路,将来是苦是甜,是福是祸,我都认。因为,我爱杜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