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他喘气,轻描淡写道,“小爷……我叫你小爷,还你那一分钟。”
言简意赅。
“小爷。”
“小爷。”
“小爷……”
“小爷呃。”
“白桃味。”邱翡之反客为主。
事态不可控,被遏制的欲望重新点燃,直到嘴里有了血的铁锈味,还在甘之如饴。
就该这样,事物都该顺其自然,花要绽放,草要生长,树要萌芽,蜜蜂要回家,落叶要归根……脱了缰的野马就该驰骋。
亲吻,一分钟变成断断续续的两个小时。
(不能细写,发挥想象哈。)
“我有点晕。呼吸不过来了。”骆溪友躺在邱翡之怀里,邱翡之也觉得有点晕,他眼睛发酸,大脑却异常亢奋,睡不着,抱着骆溪友,两个人的心跳合在一起,很吵闹。
“大脑供氧不足。我也有点晕。”他亲亲骆溪友的额头,有些戏谑道,“这一分钟是不是有点过长。”“你觉得长吗?”骆溪友抬头,他已经完全清醒,清纯无害注视邱翡之。
邱翡之回味无穷,“老实说,一点点长,刚刚差点窒息。我做梦想得都没这么长。之前做梦,梦见就醒……”
“你梦见过我?”骆溪友好奇,他把邱翡之抱紧,“梦到了什么。”邱翡之不好意思说,也怕惊吓到骆溪友,乱编,“梦见你头上插了太阳花,在我家门口打太极。一边打太极还一边唱歌。小兔子乖乖,把……”
“我也梦见过你。”
“梦了什么。”
“梦见你变成小蜜蜂,在你家的太阳花上采蜜,但是你的翅膀掉了,摔到泥土上,然后你就变成了……”“变成什么?”“你就变成了蚯蚓,好大一只,肥肥胖胖的,看起来好恐怖。”
邱翡之不太相信,他问,“真梦到这个梦了?”“嗯。”骆溪友点点头,头发蹭着邱翡之。
“还没完。”
“还有后续啊。”
“嗯。”他很天真无邪,“走近一看,唉,一只大蚯蚓,我一脚过去,踩死了。”
邱翡之心里感叹,蚯蚓是益虫,说死就死,再说那蚯蚓之前是他,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骆溪友抿嘴偷笑,邱翡之敏锐察觉,“不可能有这个梦,你瞎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梦也是瞎编。”骆溪友一本正经胡说,“我这么梦是有典故出处。比你那个要真切。”
“哪本书的典故?”邱翡之来了兴致,信以为真,“我听听真不真。”
“你是不是蚯蚓。”邱翡之有点为难,“是吧。”“蚯蚓出现在我的梦里。”“然后怎么样?。”
“蚯蚓,蚯蚓。”骆溪友摊开邱翡之的手掌,在上面写了字,“是不是,邱瘾邱瘾……”
“我编得这个梦有原型,据真实故事,改编。”
听老半天,原来人家在哄他玩呢。
邱翡之欢喜,他不再害怕,他确定他怀里的人是喜欢他的。
当黎明破晓,人们就看见曙光带来希望,当北斗星闪烁,人们就有了航行的方向,当人接受到爱的讯息,人们就有了鲜活的生命力。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但他需要一个人明确的答案。
“你喜欢我。”
骆溪友把头埋进邱翡之胸膛,闷闷道,“喜欢,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