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脾气也颇为古怪,他就说道:“非是我不去见他们,我入这行这天开始,就不以资历论辈分,而是论能力。”
这话一说意思相当明了,就是说你们别拿辈分压我,哥们儿不信这茬,之所以不拜见你们啊,是因为你们能力不如我。
这话一说出口,吃瓜群众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这个年轻人更是钦佩,但是落在王聪儿这些人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个滋味儿了,好一个年轻小儿,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说你本事比我们大,那咱们就划个道道比划比划,按照这一行魁首杨家的规矩,咱们来一场辩论,要是王聪儿他们输了,自当落个辈分称他为前辈,若是他输了,给王聪儿他们几个磕头认错滚出南阳。
这一下,无疑是玩大了,有人对这年轻先生说先生不要怕他们,俺们最瞧不起倚老卖老的人了,跟他们干!当然,也有人劝慰说先生毕竟年轻,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去找他们道个谦算了,你这么年轻,跟老年人服个软也不丢人不是?
这年轻先生对百姓们好说话,但是对于故意架梁子的王聪儿他们还真的是相当的执拗,马上也就放出话来,说道:“下月初一,玉山寺,你们摆下道场,咱们不见不散。”
玉山寺坐落于南阳城北的紫山之上,紫山乃是九座孤山之首,有小灵山的说法,那时候玉山寺的菩萨据说颇为灵验,所以香客络绎不绝,转眼就到了初一,这件事被王聪儿他们几个给搅动的风云变幻的,所以到了初一这天,玉山寺这里更是人满为患。自古以来这中国人最喜的就是看热闹。
这一天王聪儿他们几个早早就在玉山寺摆下道场,不仅南阳有名望的风水先生僧侣道人系数道场,更是南阳县令大人都来了此地,加上来看热闹的群众,那叫一个声势浩大。
但是这些人等了一上午,也不见那年轻先生来,本来对那个年轻先生无甚信心的人就笑道:“看来这个年轻人啊也就是那煮熟的鸭子,就剩一个嘴硬了,大家散了散了。”
无论如何,年轻先生爽约是坐定了,大家也有人劝王聪儿他们不要跟年轻人太过计较,差不多就得了,也不能说咱们南阳本地人就欺负一个外来的年轻娃娃,说出去也不好看。
王聪儿也说了,只要这个年轻人来给他们磕头认错,可以不离开南阳,鉴于他还是有点真本事,可以在南阳开设相馆,但是要按照本地的规矩行事。
就在大家都要散去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上山了,一上来就对大家笑道:“实在抱歉让各位久等,实在是我平日太过嗜睡,一下子忘了今日之约竟然睡过头去,还望各位见谅。”
本来都已经是准备做人留一线的王聪儿等人一听此人说话,这么大的事儿竟然睡过头了,如此玩笑岂不是更说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由的怒火中烧,道:“既然来了,咱们就开始,是从寻龙点穴,还是四柱命理开始说起?”
年轻人丝毫不惧,道:“既然今日来围观评判之人多行外之人,说那些晦涩的东西他们大多听不明白就有失公允,我看此事不必这么麻烦,说一事,打一赌,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一次论输赢,可好?”
“行,年轻人既然如此自信,那你说说赌什么?”王聪儿问道。
“听闻王府夫人身怀六甲,夫人今天估计也在现场,咱们就赌夫人腹中胎儿性别如何?”年轻人说道。
一说这个,王聪儿他们几个相视一眼,最后王聪儿道:“笑话,我跟在座的这些同行中人都已断定夫人腹中必然是男丁无疑,此事如何赌?夫人腹中乃是男丁显而易见,你说是男丁,难道我们就要说是女孩儿不成?”
年轻人道:“如先生所言,在座的诸位都认为夫人腹中是男丁无疑,对否?”
“那是自然。”王聪儿道。
“可是依我看来,夫人腹中必然是女孩儿无疑,既然如此就以此为局,若是男丁,我全凭各位发落,若是我侥幸赢了,那也给各位陪个不是,毕竟在座各位都是年长之人输给我也不好看。”年轻人道。
“一言既出!”王聪儿站了起来。
“那自然是驷马难追了。”年轻人摆了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