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晚上按耐不住却无计可施的时候说杨大磐两句,每次一说杨大磐总是离家几个月才归,后来逐渐的赵氏也认了命,可是这时候杨更臣忽然病成这样还无药可救,她心里能不苦?
这一次杨大磐一点都不恼,赵氏不陪他喝,他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竟然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灌醉了之后的杨大磐满脸通红的拉住赵氏的手道:“老婆子啊,这些年,委屈你了。”
一辈子倔强的杨大磐忽然说了这句话,赵氏心里一疼,竟然也坐着抹起眼泪来了。
“杨家的女人都苦。”杨大磐说了一句。
“说啥苦不苦的,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赶紧找先生把更臣给治好就行。”赵氏说道。
“更臣的病,就我能治好。”杨大磐道。
“牛棚里的牛犊子可是你吹母牛生出来的?”赵氏白了他一眼道。
只见杨大磐从脖子里扯下一个金鸡的吊坠道:“去拿着,给孩子带上,明早一定好。要是好不了,你大耳瓜子抽我。”
“能成吗?”赵氏疑惑的问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杨大磐笑着说道。
——杨更臣戴上那个金鸡吊坠之后,果然,第二天烧就退了,只是身子要虚弱的多,吃了几日流食之后就在无大碍。
儿子痊愈之后,赵氏心情大好,甚至再一次燃起了当年年轻时候对杨大磐的崇拜,可是自从儿子痊愈之后,杨大磐是性情大变,平日里喜欢去田地里转悠的他闭户不出,不再和赵氏同床而眠,而是住在了偏房之中,还买了些上等的柏木,请了几个工匠在家里打起了棺材。
对于杨大磐这些举动,赵氏没少骂他,但是骂也没用,杨大磐像是着了邪一样。
直到这一年的大年三十,已经两个月没有跟赵氏一起同床的杨大磐悄悄的摸上了床,抱住赵氏说道:“孩儿他娘,我该走了,家里的地契啥的都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坟地我也看好了,就跟咱爹埋一块儿。”
赵氏虽然平日里嘴巴厉害,但是心是极软,杨大磐今晚能回屋叫自己一声孩儿他娘,她的气其实就消了一大半了,眼见着杨大磐又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她气的背过身子道:“要死死外面去。”
“你啊,别生气,我要走了,娃虽然也不小了,但是总归是娃,我有几件事总是要跟你交代一下的,我知道这半年你感觉我着邪了,其实不是,咱们老杨家是有诅咒的,当年我也是高烧不退,吃药不管事儿,我爹把那金鸡给了我,我好了,爹就走了。我听爹说,爹的命,也是爷爷这么给的。我知道你胆子小,所以这事儿这么多年来,我都没告诉你。”杨大磐道。
赵氏被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掐住了杨大磐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没胡说,外面说了,咱们杨家不仅只能生独苗,而且代代是寡妇,我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你一直想是我在外面玩女人得了脏病了,其实哪能呢?咱们杨家从祖上杨奉贤开始。就有了这个诅咒。”杨大磐缓缓的对赵氏说了她从未听过的话。
杨家的男子,生子之后就要失阳,不能行房中之事。
杨家孩子之中,只能靠金鸡活下一人。
孩子高烧不退,其实就是在提醒自己的爹,该拿命来换命了。
这就是杨家代代都出寡妇的原因。
“让更臣晚几年要孩子,这样还能多活几年。”杨大磐说道。
听闻了这些的赵氏吓的痛哭流涕抱住杨大磐道:“你说的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这可咋办啊!”
杨大磐笑道:“急啥呢,快了。八代,我这都是第五代了。”
第二日,杨大磐就死了,死在了大年初一,一直在家里放到初七才下葬,用的就是他那口自己找人打的棺材。
这时候,赵氏才知道这半年以来杨大磐为何这么反常,他这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一天天的给自己算着呢。
那她当时逼着杨大磐救杨更臣,岂不是自己逼死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