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的,对吗?!”我虽有些怒,但还是含着笑地如此对了一句。那服务生被噎了一下后,低头默默退了下去。艾盈提起酒杯,朝我微微笑了一下,又一口喝尽。
食物终于来了,艾盈将放在面前的盘子朝前一推,说了句“我已经吃过了”就将双肘搭在桌上,注视着我进餐。我刚咽下几口,微微有些醉的艾盈迷离着双眼,朝我这边稍稍前倾上身,笑盈盈地说道:“这么多年,你禁锢着自己的爱情就是为了你那青梅竹马--赵初菱?!”
“什么?!”我心绪恍惚,不由停下手中刀叉,抬起头满脸疑问地看着艾盈。
艾盈仍旧笑眯眯,起身绕到我背后,弯下身又一次将我脖颈环住后,紧接着脸颊便慢慢朝着我右耳这边贴了过来。我慌忙斜身一躲,艾盈顿了一下,将放开我,随即拿了我面前的酒杯,将其中剩下的一饮而尽,婀娜着姿态转身上了唱台,温柔地夺了驻唱歌手手中的话筒,忧郁的眼神对着我,开始撕心裂肺的跟着点儿唱起来:
“…….
大雨还在下,你的心里怕不怕
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家
大雨还在下,我的心里好害怕
就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留不住呀
这么多年一直千辛万苦只为了爱在挣扎
这么多年一直用尽所有却赶不上你的变化
其实我总像个孩子似的永远都不会长大
无奈你还是走了
我的梦还是碎了
大雨还在下,你的心里怕不怕
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家
大雨还在下,我的心里好害怕
就连自己最爱的人都留不住呀
……”
我将醉倒的艾盈送回家时,开门的人是袁浩安的母亲。她没有同我说话,也没有请我进门,只是一边吃力地将迷迷糊糊的艾盈拖向卧室,一边气恼地念叨说:“送完浩安你就回来嘛,跑去喝什么酒啊,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啊……”我从外关了门,打了车回了家。
一进门,等在饭桌前,着急万分的父母亲赶紧上前问我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这时我才想起来下了飞机还没来得及开机。正要解释时,母亲凑近我这边,皱了皱鼻子说道:“你喝酒了?吃过饭了?!”
“哦,碰见了艾盈…”
“怎么还和她有联系?”母亲疾言厉色地打断了我:“前几天我碰到她,都叫她不要缠着你了,都已经结了婚的人了。”
“是你跟她提的赵初菱?”我突然想起在酒吧艾盈那句突兀的话。
“嗯。怎么啦?不应该吗,她马上就是你未婚妻了啊!”母亲不解地问道。
“以后别将我跟她扯在一起,人家已经结婚了,马上就要生孩子了。”我竟像在说真话一般,至始至终都没有躲闪父母的盯着我的眼睛。我的梦必须得碎了,再留恋也不能将她留下。我认为在对待爱情这个问题上,赵初菱要比我母亲认真的多。与其结了再离,不如压根就不谈!
母亲一脸黯然,无言以对。父亲却微微生了怒气,说道:“这赵正和,我说他怎么老是推着不答应呢,原来早为女儿另寻了归宿!难道我们家还不配娶他闺女?!”
“应该是知道了达铭下天坑的事了吧?!”母亲说着,神情有些哀凉,大概是想起了当初自己得知父亲下天坑一事后,内心也是极其不满的。
“当初要不是他老爹拦着,他不也植了芯片么?装什么正人君子,”父亲越说越怒:“为了这事儿,他最后赌气竟连大学都没去上……”
……
我疲惫不堪,没心思再听父母亲的争辩,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