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等类柔然的附属部落。
王舒望钦佩地说道:“护军真的是博闻多识!”顿了下,说道,“如此,这个纥骨万应是拓跋酋大的宗亲了?”
“此人可不止是拓跋酋大的宗亲啊。”
“哦?舒望敢闻其详。”
“拓跋部的诸部大人、将帅之中,名气最大的是贺兰延年。”
王舒望说道:“此人之名,小人曾有闻及,说他可与柔然的温石兰相比。”小小地恭维了麴球一句,说道,“温石兰虽然名扬漠北,号称柔然名将,然西海漠中一战,他却被护军与氾将军大败破之,唯以身逃。贺兰延年既与温石兰齐名,想亦定非护军的敌手!”
麴球微微一笑,说道:“西海郡的那场仗,我是在温石兰与氾将军久战以后,引精骑与斗,方才侥幸得胜。如无氾将军之前的死战,胜败怕还在两可间。”说起氾丹,麴球又道,“你来的不巧,氾将军刚接旨归朝,履新考功曹了。你要提前几日到,还能谒见一下氾将军。”
氾丹是阀族子弟,与王舒望是截然两类的人,对见不见他,王舒望兴趣缺缺,他应道:“是。”
麴球接着说道:“贺兰延年以下,拓跋部颇有战将,纥骨万便是其一。较以贺兰延年,纥骨万这个人,性格有失鲁莽,然勇悍则非贺兰延年可及。虏魏北攻柔然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虏魏攻柔然时,拓跋鲜卑有遣兵相助,时带兵的诸将中,就有纥骨万。虏魏兵分两路,纥骨万时在右路,连破柔然数部,深入千里,斩获数万。此胡之勇,不可小觑!”
王舒望听懂了麴球为何细说纥骨万的原因,骤然担忧起来,说道:“如护军所言,纥骨万这般勇悍,怎么会在朔方吃了个败仗?孟朗、苟雄就如此能战么?那驰援朔方的我军?”
驰援朔方的定西军主将麴兰,是麴硕的长子。麴球是麴硕的从孙,从孙即亲兄弟的孙子。也就是说,麴球的祖父与麴硕是同产兄弟。麴球的父亲是麴硕的从子,与麴兰是从父兄弟。
麴兰与麴球的血缘关系是很近的。
而麴兰在定西国中,虽有知兵之名,也算是定西有名在外的战将之一,但听麴球适才对纥骨万的介绍,恐怕於战力上,他还是有所不如纥骨万的。纥骨万统兵五千,都败给了孟朗与苟雄;战力大概不如纥骨万,兵马又比纥骨万少的麴兰,会能是孟朗与苟雄的对手么?
也就难怪麴球在看完督府的军报后,神色立刻变得严肃。
麴球既是在给王舒望讲纥骨万等的情况,也是借此在心中分析朔方的战局,此时,他已有了初步的判断,说道:“军报上讲,纥骨万是在渡河的时候,自以为行踪隐秘,因而懈於戒备,由是被苟雄打了个埋伏。这是他疏忽大意,可以说是他自讨的一场败仗。
“只要驰援朔方的我军小心谨慎,绝不浪战,想那孟朗、苟雄料亦无计可施。”
话是如此说,麴兰会小心谨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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