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个包袱放在了地上,几下就用狐裘将方桌子变成了一张临时小床。
第二天,柳轻眉拿着一根树枝在小男孩面前耍了一套精彩的剑法。
第三天,柳轻眉将前一日的剑法,每一招式都缓慢分解了一遍,引来了他的好奇。
第四天,柳轻眉给他看了一本白色书籍,上面的身法极为快速,每一招式化为剑招都会迅疾无比,威力巨大。
第五天,鼻涕邋遢的小男孩将功法书籍还给了柳轻眉,继续蹲在大树下戳蚂蚁。
陈子凌看着柳轻眉的尝试,虽然知道她的帮助对四顾剑的作用并不大,但是出于谨慎起见没有做出任何阻拦。
费介受东夷城主委托替四顾剑治病,看时间应该就是今年的事情。
一旦四顾剑恢复正常,几年后就会用手里的剑屠了城主府,也是在那次的复仇中,四顾剑道大成,成为超越凡俗的大宗师。
几天后,城主府里来了两个很漂亮小孩子的事情终于传进了后宅,下人们讲给了管事,管事讲给了后院的夫人们。
这件有趣的事情一一步步传到了城主大人的耳中。
如果不是饭桌上的姬妾们提起,他几乎已经将那个小男孩彻底忘记了。
想起那个醉酒后和下人生的孩子,一向笑容满面的城主大人瞬间板起了脸。
身份尊贵的东夷城主竟和一个卑贱的下人,生下了个傻子,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耻辱。
如果不是念叨着双方之有着份血缘关系,他丝毫不介意城主夫人将那个小男孩一脚提出门外,让其自生自灭。
终究他还是心软了一下,赏了小男孩一口饭吃,如今那个胆敢勾引他的贱人,也早已变成了一抔黄土。
不知是城主大人是否想起那位还有几分姿色的女下人,念起了几分旧情,对站在身边的一个管事命令道:
“南庆的费介来东夷城后,请他给我那傻儿子也治一治,城主府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成何体统!”
管事应诺一声,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城主府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老爷,费介的诊费可是高的出奇,咱们府里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府里面一应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花钱……”
在座的姬妾们一听阔绰的城主大夫人都哭起了穷,忙跟着抱怨起自己的月例银子都花在了孩子们身上,就连金银首饰一个月都不舍得添置一件。
一桌莺莺燕燕七嘴八舌,模样楚楚可怜,耳旁风吹起来简直令铁石心肠的汉子,也忍不住儿女情长起来。
城主大人从一个姬妾怀里抱过一个粉嫩嫩的小男孩,越看越是欢喜,用筷子夹起一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送进了他的小口中。
城主大人抱着他的第八个儿子,逗弄了一番,:“香不香?”
“香”身穿锦服的小男孩,奶声奶气道。
“哈哈,管家,给夫人们的月例银子再加五十两,府里的公子小姐每人再添置一件锦服。”
得了好处的众人才渐渐止住了抱怨,重新变得相互友爱起来。
夜已深陈子凌和柳轻眉躺在桌子上,正在为运营资金发愁,房间内一阵风动,响起了五竹的声音。
“少爷,小姐,你们看这些够吗?”五竹毫无情绪说完后,就将身后的一个大包袱轻轻放在了地上。
包袱落地,里面的物品彼此碰撞发生了一阵脆响。
柳轻眉手指上亮起了一道红色火焰,漆黑的房间立即被照亮。
陈子凌和柳轻眉二人看着地上的一堆金银器物,珠宝首饰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五竹,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陈子凌二人回过神来后忙问道。
“这个府里有很多。”
“……”
“五竹你这叫偷,以后不准这样”柳轻眉反对道。
陈子凌指着床上酣睡的小男孩,嘿嘿一笑,“这就当城主府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过段时间我们把他接出去,让他当股东。”
躺在小床上小男孩含含糊糊说了几句梦话。
房间内的光线一暗,发出一阵脆响,五竹带着包裹重新消失在了黑暗中。
半个时辰后,有起夜的夫人们发现了桌上的首饰消失不见,就连手腕上的玉镯子也没了踪影,后怕不已地尖声叫了起来。
城主府内的护卫管事听到响动,手提武器寻声赶了过去,一时间城主府后宅内乱做一团。
几位夫人的哭哭啼啼地清点着自己的损失,最后竟昏了过去。
护卫们脚步杂沓在城主府内搜寻着歹人,几队护卫们在武道高手的带领下出了城主府,沿着街道不停排查,却没有任何发现。
第二天一早,东夷城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惊天奇闻——有武道高手坐镇的城主府昨晚失窃了,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