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此刻也顾不得脸面忙将手里的礼单递了过去,纷纷表示希望叶家能多照顾一下。
有几位准备不足的商人,看着手里比人差一等的礼单,后悔不已,跑到围观的女子中间重金买了些胭脂,用手指沾着胭脂在礼单上紧急添加了几份厚礼,才算松了口气。
陈子凌看着身边的商人们,忽然发现少了几个,好奇道:“怎么郑家,冯家,张家没人来?他们赚的盆满钵满,总不至于怕我向他们讨要一份贺礼吧?”
有知道缘由的商人同情地叹息一声,“张家遇到兵灾被抄了家。”
“冯家前来东夷的道路被庆国的军队阻断了,估计过段时日会有人来”
“至于郑家则是被魏国的大人物关了起来,说他们意图谋反,郑老头那胆子说他会造反,打死我也不信。”
魏国和南庆两国的朝堂上暗潮汹涌,曾经的大人物都倒了台,如今前来盘剥的大人物胃口一个比一个大。
就连使银子都不知道该送给谁,这三家就是前车之鉴,稍有疏忽就可能被人拿住七寸。
损失些银子还是小事,万一被按个谋反的罪名,甚至直接遭了兵灾,那真是没地说理去。
提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众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如今他们只希望多赚些银子,以应对将来的局面。
一队身穿红色锦衣的魏国缇骑,突然出现在了叶家商号门前,手提刀剑的武道护卫簇拥着一位头领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手举一道金黄色绸缎制作的手令,站在大厅中间,朝众人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大厅内各家家主们纷纷恭谨地跪在了地上。
陈子凌心中无奈叹息一声,心中挣扎一番,终于还是跪了下去。
模样冷峻的男子见陈子凌跪的不甚干脆,脸色有些难看,一展手里的圣旨,朗声道:
“奉魏国大皇帝令,召叶家家主于九月十日前,赶往大兴帝都,参加万商大会。”
“草民接旨!”陈子凌双手接过了如烫手山芋般的黄色圣旨,快速站起。
宣读完旨意,男子冷眼扫视了在场的众人,发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提示道:
“在场的家主,家中想必已经有人前去宣旨了,各位可别误了日子。”
送走了魏国缇骑,众人的脸上不禁难看起来。
有人小声嘀咕道:“万商大会,我看是挤奶牛大会还差不多。”。
“慎言,慎言!你还想步老郑的后尘吗?”周围的人急忙止了他大不敬的话。
陈子凌回到商号后院和柳飞白交代了几句,就骑上一匹骏马赶回了大山中的叶家工坊。
最近几年柳飞白这位按照从前的故事,早应成为大宗师的人物,随着陈子凌的出现人生轨迹明显发生了改变。
他的剑法虽出众,但还不至于成为万人敌的恐怖存在。
柳飞白每天除了练剑,就是巡视一下叶家商号内的货物,偶尔打点一下东夷城内的关系,晚上随意看一眼账册上的收入。
隔三差五还会被陈子凌拉去痛饮一场,听东夷城内的姑娘们唱几曲伤春悲秋的曲子。
柳飞白虽觉得很俗,很没意思,奈何架不住陈子凌的盛情邀约,几年下来,曾经的心灵伤疤不知不觉竟变得淡了。
他爱手里的剑和叶家生产出来的高度美酒,曾经孤身一人,现在至少有了两个朋友,似乎还喜欢上了听人唱曲,真是俗到家了……
有了羁绊便无法踏出最后那一步,成为灭情绝性的大宗师。
夜晚的山道上,陈子凌带着几位手持火把的护卫,继续朝山中行进。
沿途的暗哨看到他们的腰牌,核对完身份后,才恭谨地收起了手里的弓箭。
一个时辰后,一座石头建造的大型城堡,出现在了陈子凌的眼前,这座建筑内建设了许多至关重要的工坊,只有在这里才能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生产出成品。
某个隐秘的地下室内还存放着工序步骤和工坊建设图纸。
陈子凌叫开城门,率先骑马进入城堡,抬头看了看前方一座小楼顶层还亮着灯光,立即翻身下马朝那里走了过去。
门外的青石台阶上坐着一位黑衣少年,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少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五竹,我们过两天要出一趟远门,轻眉还没睡吧?”陈子凌开口问道。
“嗯。”黑衣少年点了点头,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陈子凌高兴一笑,身子一飘直接从三楼的窗户钻了进去。
只见房间内水汽氤氲,一位二八妙龄肤若凝脂的小姑娘正躺在红色木桶内,双手揉搓着一头青丝长发,黑发如瀑般遮住了女子的双肩。
水光折射春光无限,陈子凌忙遮住双眼,从手指缝内看着她责备道:“叶轻眉你怎么不提前和五竹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