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延年身材挺拔如松,直挺挺站在半闲居二楼木窗前,平直的双肩以极小的幅度抖动了几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不远处的动静。
暗红色的衣袖上,用白色丝线绣制的凶兽纹饰,被风吹拂的不停扭动。
“这少年也算是个武道奇才,若是知进退,何至如此?可惜了!可惜了!”
凤延年想起手下通报的那个消息,连连叹息几声,似乎有了惜才之心。
站在一旁的骆明远,后背虚汗连连不敢接话。
大魏朝中官员,估计也只有这位执掌禁卫的四品侯爷,才敢让缇骑首领肖恩的儿子等在外面。
不是说这位侯爷爵位显赫,深受隆恩,开始目中无人起来了,而是对方真的有这个资本。
凤延年有魏国第一高手苦荷在背后撑腰,西征胡人游牧时立过军功,就连皇帝陛下都称赞他有统兵之才。
更何况现在魏国朝廷人尽皆知,凤延年是燕王的人,日后若是燕王做了皇帝,此人必然更受重用。
就连可止小儿夜啼的肖恩,见到他也要对他保持几分尊重,更何况他的儿子?
二十余匹骏马不停踩踏地面,溅起一朵朵水花,骑在马上的缇骑将黑漆长枪平端在腰间,随时准备挺身冲刺。
密集的雨水击打在刀背上四处飞溅,噗噗作响,听在众人耳中却不如何好听。
陈子凌手持白色纸伞,挺身站了出来,目光从一排银色长刀上一扫而过,盯着肖长天的眼睛,反问道:
“污蔑我叶家包庇叛国余孽,你有什么证据?无故调动缇骑,这可是重罪!”
肖长天朝身后的几名黑甲缇骑挥了挥手,高声道:“来人,把人证带出来!”
随着他的这声令下,一名身材肥庾的中年妇人,被两名魏国缇骑搀扶了出来。
妇人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神色慌张,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要不是身旁的缇骑用手搀着她,说不定这位杀鸡的李大婶都要一屁股蹲在地上了。
“在猪肉铺门前,将郑家余孽带走的人是不是他?”肖长天冷声喝问道。
不周帮的五名打手都已受了伤,被他安置在了医馆,黑色马车一路上都被魏国缇骑严密监视,也不担心他们走脱。
若不是被凤延年阻止,说不定一个时辰前这位叶家男主人,就已经被他带回大牢严刑拷打了,何必拖到现在?
杀鸡的王大婶凑着魏国缇骑手里的灯光,看了一下陈子凌的相貌,结结巴巴道:“是他,是他。”
不周帮的五人看过孙菱儿的画像后,一致指认就是从猪肉铺跑出来的那名小男孩。
如今又见中年妇人指认叶家带走了那名小男孩,肖恩哈哈一笑,手里的长枪指着陈子凌,威胁道:
“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束手就擒或许朝廷还可以从轻发落,顽抗者就地处决!”
“你们说我们叶家包庇郑家余孽,他人呢?”
叶家护卫们实在忍不住了,看着一步步围拢过来的魏国缇骑,高声反问道。
护卫们凌夹杂着磅礴真气的声音回荡在雨中,围在身周的百十把长刀,瞬间腾起了一股白色水雾。
听到他们的喝问,正在逼近的魏国缇骑步子一顿,回头看了看骑在马上的肖长天。
说叶家包庇叛国余孽,那位小男孩人呢?他们自始至终还没见过那位小男孩,不会搞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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