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卜的神色越发严肃,看着巨大的球形容器内的长歌,眉心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疲倦的将脸上粉色的眼镜摘下,揉了揉脸,看到已经得到控制的状况才有机会搭理身后这些眼光都快要实质化将他穿透的这群人。
“怎么样?”玛门询问一脸疲惫的别西卜,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急救未知的结果让众人焦心不已。
别西卜揉了揉脸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清醒一些,“说到这个……”别西卜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巡视了一圈疲惫的神情下是少见的严肃甚至是严厉了“谁能告诉我到底发上了什么?暗镇要覆没了么?怎么长歌的身体已经糟糕到这样的地步了?为什么会有操纵机甲的后遗症存在?你们没有阻止她么?她胡闹,你们一个个的跟着胡闹么?长歌的身体怎么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别西卜一大串话将众人砸懵了,知道长歌的情况糟糕,却没有想到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身为管家妈妈一样存在的别西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在七罪中隐形的Boss存在。
“到底现在的情况如何?”脾气急的萨麦尔询问出声,对于将对方看做妹妹的萨麦尔来说,长歌现在身处医疗蕴养舱中的责任他要担上一半,路西法是小孩子但他不是,要不是他托大没有向阿斯蒙蒂斯那里取回保养好的机甲,长歌也不会为了保证纳兰冰等人的安全而强行驾驶机甲造成现在这样的状况。
别西卜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萨麦尔,看着玛门和靠在玛门身上的贝利尔,“大体的情况已经压制住了,但长歌的现在的状况实在是称不上好。我现在已经压制住长歌身体崩溃的程度,现在也只能依托于药剂的蕴养。”别西卜神情略有些棘手的抚了抚额头“还有关于长歌心脏的问题,现在也必须进入规划了。”
“很难办么?”玛门看到别西卜为难的神色,现在医学技术凋零,长歌半好不好的体质也是一个大麻烦。
“还可以,给我点时间……”别西卜对着七罪众人说到,黑色的瞳孔一片认真.
两天后试炼小队结束为期一个月的试炼,在离开前纳兰冰曾提出要见一面长歌想要当面表达感谢,单被莫多亚委婉的拒绝,所以直到离开,纳兰冰也没有见到长歌一面,不是长歌不见而是以长歌的状态跟本见不了.
回到暗镇的当天晚上长歌就清醒过来,只是因为这次身体负荷太重,必须在医疗蕴养舱中蕴养身体,否则对于这具本就与健康谈不上边的身体留下巨大的隐患,甚至导致真正的机能崩溃.
整个处在黑暗中的房间,因为5000年后给力的科技而幻化成一片巨大而浩渺无痕的星空,长歌漂浮在巨大的球形医疗蕴养舱内,身上还是那副操纵机甲时的战斗服,只是胸前骇人的血迹早已不见。身边是投影出的薇薇莉亚,显然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两人聊得很愉快。
“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看到你这么精神的样子真是让人高兴……”声音懒懒散散的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随意,打开的门旁斜靠着一个仿佛没有骨头的身影,逆光之下,看不清面庞,灰色的长发乖顺的垂在身侧,没有平时的杂乱.
长歌眯了眯双眼,双眼荡开清晰地温和,对于重要的伙伴们来说,这一次她的任性其确实吓坏了几人,所以对于来人并不美妙的语气并未放在心上.
“好久不见,真是少见你清醒的模样.”
“哈,我怕我再不清醒,再睁开眼时恐怕就要参加的是你的葬礼了.”看到长歌漫不经心的摸样,几天来的担忧一下子爆发出来,语气中明显的带着几丝气急败坏.
“贝利尔,别这样若是我的葬礼我一定会亲自邀请你参加.”长歌笑意浅浅,看着好友少见的模样.看来这次真的是玩大了啊!
“看看你那狼狈的样子……”贝利尔墨绿色的眸子避开长歌的视线,脸转到一边明显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
长歌失笑,对于贝利尔孩子气的举动显然很没办法,此时的长歌虽然说狼狈,但更多的是美丽,那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丽.
银白色的战斗服将因病痛而未发育明显的身体紧紧裹住,凸显出纤细的身形和盈盈一握的腰肢,明明是很普通看起来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妖娆感,雪色的长发铺开,像是张开的蝶翼,华美又不可思议.
长歌眉目精致秀雅,难掩苍白又带着一抹脆弱,干净又透彻,明净又清晰,这样温和俊逸浅淡雅致的长像实在是不像生活在暗镇的人应该有的形象,即使再怎么会伪装的人,也会在不经意间流出属于黑暗之人应有的气息,尤其当你对面也是一位久沉黑暗之人,这种特殊的气息会引来同类.
但长歌,偏偏透着一股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明澈.
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干净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却与婴孩的懵懂不同,更像是看尽一切回归原点的淡薄睿智,那种澄澈,不惹俗物,不染红尘.
寂寞又清冷.
空气一时寂静下来,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人在闹别扭,而另一个人再看一个人闹别扭.
一旁完全被忽略的薇薇莉亚恨恨的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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