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假的。
这就是艺术品价值的特殊性。
所以,一般的艺术品盗窃很少有随机偷的,而是分几种情况。
一种,买主是想要画作真迹,雇佣人专门指定哪幅画去偷,已经说好了价格,确定好了买主,这种比较简单,直接偷就完事了。
第二种,偷来再找买主销赃,或者为了名气,这种就比较麻烦了。
你得让世人知道东西被你偷走了,才有意义,媒体得曝光出来才行。
所以,才有了类似犯罪预告,或者作案后高调留下一些仪式感很强的东西之类的。
表明组织,表明身份。
这事是我干的,媒体快去报道,告诉全世界,这画他们丢了,现在正在我手里!买家快来买!
当然,这里面有多少造假骗子,黑吃黑,就更数不胜数了。
艺术圈的赝品造假并非空穴来风。
即使科技发达的今天已经能够排除九成的赝品,但谁也无法保证美术馆里陈列的,百分之百一定是真迹,而不是赝品。
只要创作出自人之手,评价出自人之口,就不可能存在百分百无骗局。
……
“现在还有贼搞犯罪预告这一套?”
上野前辈一脸错愕。
“前辈你要是有一个收藏家朋友,每期都在订阅《卫报》的纸刊,就会发现最近半年有一个活跃的国际艺术品盗窃组织,在通过这种复古电影里的桥段一般中二的行径,打响自己的名气并寻找一些地下买家。”
苏启笑了笑,没错,他曾经在安徒生先生在俱乐部喝茶时看的报纸上,瞟见过这个白鲸的新闻。
“《女巫之舞》……这副画不就是上周在拍卖会上失窃的那副?”
“已经偷走了,为什么还要发盗窃预告……”
“不对!这是在被盗窃之前就发出的预告!”
警部看着墙上颜色已经模糊但是内容仍清晰可读的文字,转头看向森岛社长。
“森岛先生,请您解释一下这个犯罪预告是怎么回事,以及您为什么要掩盖它。”
森岛社长额头冒汗。
“我们本以为这是一场恶作剧……”
苏启直接插话进来。
“然后您就选择不报警,掩盖它,然后给这副画投巨额保险,再送它去拍卖会给人偷,再骗取保险金?”
“你这是诬蔑!那副画远比保险金值钱!”
苏启一笑。
“那如果画是假的呢?真画还在您的手里,您只是用一副假画让白鲸偷走了,并假装真画丢了。”
森岛社长面色阴沉的盯着苏启。
“没有证据,你在诬蔑我。”
警部看着现场情况,制止了他们。
“森岛先生,不管是不是诬蔑,您隐瞒犯罪预告进行巨额投保,已经涉嫌诈骗,您需要配合我们回一趟警局进行调查。”
“你!……”
“请配合。”
“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森岛社长彻底没了先前淡定的文艺风范,气的有些狼狈,被警视厅暂时带走了。
苏启他们则是做了一些笔录,没有必须要求他们去警局。
……
“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
上野前辈问道。
苏启摇了摇头。
“没办法,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墙上那些证据销毁,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
“但那些并不足以成为关键证据,只能算是推理的线索。”
“所以我们得趁着他被警视厅缠身的这段时间,去找关键性证据。”
“什么证据?”
苏启拿出之前安徒生先生,写给他的地址纸条。
“找到帮他造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