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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兮点头称道,他故意表现的很认真,很虔诚,然后,就很不自然,很假。
但也正是这样,他的态度,他的每一句话,也会更具迷惑性。
在段红先如此经验丰富阅历厚实的老人面前,他的城府,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与其跟他演戏,让他猜测自己的真假,不如就表现的更假,更傻一点,这样,会更具迷惑性。
“那我们一起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不是神教的杀手所为。”
太假的表情,让段红先也猜不透张兮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看就是假的表情,就真是假?是故意为之,还是为何?这还是第一次有毛头小子在他身前这么卖弄。
在这一时间,以他的阅历,竟捉摸不透。
真实,人在见到某样会让自己心虚事物的第一时间,那一闪而逝的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大手一挥,一具担架飞了出来,在担架之上,盖着一层白布。
“呕……”
张兮在看到那白布的刹那,没有忍住,呕吐物从嘴中喷出,直接涂在了白布之上。
不太能隔绝液体的白布被渗透,污秽之物往白布下的尸体渗了上去。
“你干嘛!”
段红先往后退了一步。
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再亲自动过手,偶尔动手,也不会沾染上自己的衣襟。
在尸体出现时,他就全神贯注于张兮脸上,所以张兮那吐出来的是些什么东西,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想过各种可能,紧张,心虚,又或者是强硬的掩饰,面无表情,不管是这些表情中的哪一种,都能让他判断出张兮是有问题的。
然而,吐了,还是往尸体上吐了。
这让他始料未及。
如果说张兮是一个初出茅庐,还没见过鲜血的,吐,也好说。
但他是么?
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挑断黄驰的手筋脚筋,在照夜军团里立下不小功勋,又参与了两次行动,他,怎么可能会还在见到死人尸体时出现不良反应。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那些士兵。”张兮摇摇头,掏出一张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抱歉,他们,死的太惨了,有的,是直接从这儿,往上,被劈成的两半。”
“太恶心了。”
“不,太残忍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情,有的士兵年纪好小,可能连老婆都没有过。”
“不仅这辈子不会有了,就连做鬼,也做不成男人。”
张兮刻意的向段红先比划了一下从两腿之间,向上劈的情势,从布料断开,再由某物开始,向上劈裂。
恶劣,十分的恶劣。
对男人来说,这是一种极其痛苦且残忍的死法。
回来前,他就想到了某些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因此,他将这一具尸体,同样以查小哥厉智会用的沙人方式,简单的进行了一种呈现。
必然的,他一开始就动用了上尉修为,因此,他击杀此人的致命一击并不是查小哥他们的招式。
这,就需要一点掩饰。
呕吐物,就是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