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林叶修了一封书信,收信的是远在汴梁的林海,既为人子,不管林海如何待他,都应该做到身为子女的本分,算是做人的原则吧!
“哥,我可以进来吗?”屋外传来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夜晚中尤为悦耳。
女子推门而进,和白天的衣着相比,穿的要清凉许多,纯白的中衣外套了一件长衫,连腰带都没束,就那样披散着,手里端了一个托盘,白玉瓷的酒器,在烛光中有着别样的亮色。
“你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吗?”林叶将信纸塞进信封,绕过书桌时,小乔提着酒壶,拿了个酒杯,已经坐到床上去了。
“反正就我们两个人,那么约束干嘛?”女子毫不在意,双脚一蹬,脚上的木屐哐当一声就砸在了地板上。
盘腿坐在床上,颇有几分修仙道人的味道,只是仙人却在饮酒。
林叶拿了酒杯,走到近前,让她斟满。
“下午的时候,干嘛戏弄我?”他敢用性命担保,这妮子当时绝对知道自己在她身后,喝茶能被呛到,那我走路还能被钱砸到呢!
“那你干嘛要吓我?”女子一脸无邪的看着他,见林叶说不出话来,举着酒杯在他的杯沿上轻轻碰了下,带着笑意一饮而尽。
无奈,他也只好陪她饮尽。
“我回寒江城后,娘亲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到了无锡,外公自会派人来接的。”无论生活多么优渥,林叶始终未对这个世界放松过警惕,山林水物本没有意志,但有了人的存在,世
界就充满了恶意。
也许你浪荡一生,也不曾遇到过一个坏人,但也有十年没出过村子的人,头一次进城就丢了性命。见色起意,杀人越货,人,终究是欲望满身的动物。
“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伯母的。”小乔古灵精怪的,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也不知在瞧些什么。
“还有几日就是清明了。”林叶脸色有些别扭,好像有什么话堵在喉咙说不出口一般。
“嗯,我知道,我没有怪哥哥,等明年我再去看二老就好了。”在汴梁的时候,林叶曾和她约定清明一起“回家”看看,养父养母的坟就埋在当初他们住的小村子外,处于汴梁和寒江城之间。
只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小乔今年想要同他一起回去已经不现实了。
得到回复,他也心安了许多,自己头一次对她食言,只能想着以后再弥补了。屋外忽然开始起风了,将半掩着窗户一下子吹开,房内的烛光也被吹的左摇右晃。
林叶刚想走过去将木窗合上,脸色却突然一变,整个人像软了一般,需要扶着床柱才能勉强站立,腹部不断涌上的热气不断刺激着他全身的感官。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合欢散啊!哥哥感觉不出来吗?”女子说的毫不在意,如同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多放了半勺盐而已。
林叶不理她,开始在柜子里,衣箱里不停的倒腾,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哥,别找了,所有清心,解毒的
药丸在你下午出去的时候我都取走了,你找不到的。”女子一杯接一杯的饮酒,好像不会醉一般。
林叶坐倒在地上,目光已经开始变的涣散,脸像酒徒醉酒了一般,红的通透。
“药是抹在酒杯上的。”小乔见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一杯接一杯的饮酒,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只好如实解释一番。
托盘上原本就只有两个酒杯,小乔拿走一个,另一个自然是抹了药的,林叶对她警戒心本就弱,再者,房间就他们两个人,也没起疑心。
他撑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想要离开房间,小乔用的,并不是民间流传的春药,而是特制的合欢散,这种药遇酒药性会强上好几倍。
“哥哥想要到外面去表演活春宫吗?”女子一句话就让他停止了脚步,变的两难起来。
“想要解药,我这里就有。”女子小手一翻,手心就凭空冒出一颗浑圆的药丸,纯正的黑色。
林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完全是靠着本能在支撑着身体在行动,心里一直叫嚣着让自己离开房间,身体却是不受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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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在很早以前,也许从小时候就开始了。我很明白,这份感情,并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如果你终将娶他人为妻,那我也要在那之前得到你,不管用什么手段。
雨声不停,云雨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