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现在离得近了,应枝觉得男孩身上的伤口岂止是狼狈啊,一片一片的,身上哪里有一块好皮,打他的人是下了死手吗?
“打你的人真是太坏了!”应枝不由地为男孩气愤道。
卡诺斯闻言愣了愣,抬眸看向了应枝,这是为他而生气吗?
卡诺斯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到了自己的伤口上,神色不明。
应枝将男孩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又是气愤又是心疼,没有多说什么,连忙从房间里拿出雅恩斯特地为她置办的药箱,坐到了男孩的跟前,为他将伤口处的衣服剪下,一边剪一边看着伤口紧皱着眉头,十分的紧张。
“我现在要给你把这个衣服撕下来,然后抹让你赶快好的药水。你放心啊,我会小心的,我会轻轻的撕,一定尽量不会弄疼你的,尽量。”说着,卡诺斯没有害怕,应枝自己咽了咽口水,替他为即将而来的疼痛吓个不停。
人类的药水,不知道抹到吸血鬼身上会是什么效果,卡诺斯面露古怪,不过看着一心为他着想的应枝,卡诺斯顿了顿,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你撕吧,我不怕疼。”
应枝紧张地看了卡诺斯一眼,见他真的没有任何忍耐之色,一咬牙,一跺脚,咔擦一声,狠心撕下了卡诺斯伤口处的衣物。而果然,卡诺斯没有一点动静,一副感觉不到疼痛的模样。
应枝抬头看了看卡诺斯,见状松了一口长气,被撕的卡诺斯没有问题,撕人的应枝的头上已经是一层虚汗,安心下来,她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
卡诺斯看着这样的应枝,嘴角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应枝没有错过卡诺斯的这个笑容,心道笑起来真跟她的弟弟一样的,她也露出笑容,小心地眨了眨眼睛,开始坐在一旁,翻找起医药箱里的药水。
“好了,接下来该上药水了,这药水可能会有一点蜇的慌,你忍一下啊!”应枝一边说着,一边用棉签小心翼翼地将药水抹道上
应枝认真地抹着药水,一边抹,一边开始询问,“你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的?下手的人也太狠了吧,到底是谁弄得?”
“我都已经习惯了。”卡诺斯回答,他是血族的王族,除了她的母亲,谁敢这样对待他。
“习惯了。”应枝感到奇怪,抬头问道,“你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了?”
当然是几百年了,卡诺斯知道眼前的人类把他当成了同类,他将百去掉,回答道,“我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了,是专门供血族取血的食物,因为犯了错,所以被鞭打成这幅模样,我不堪忍受,所以逃了出来。”
卡诺斯的谎言张口即来,虽然有无数漏洞,但是哄骗对血族世界了解不深的应枝足够了。
应枝信了大半,心中有些同情卡诺斯,幸好雅恩斯没有打人的爱好,不然……想到雅恩斯,应枝抹药水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你呢?”卡诺斯以为自己编的词汇让应枝哪里起疑了,转移话题,反问道。
“我?”应枝垂下了眼眸,“我也只是一个食物,只不过养我的血族没有打人的爱好,所以……”
所以,卡诺斯挑了挑眉,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一闻,这个房间内,他大哥的气味那么浓郁,所以这个人类是他大哥的食物,就是那个让他违抗了母亲,害的他被母亲鞭打的人类。
不知道卡诺斯认识雅恩斯,没有所以出来,应枝收起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你逃出来多久了,养你的血族会追过来吗?你打算怎么办?“
应枝十分忧心忡忡,心中甚至想到,如果不行的话,他可以去求求雅恩斯帮忙。
卡诺斯看着写满了愁绪的脸庞,心中弥漫起来的杀意再次减退,看在你那么我担心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逃出了好长时间了,我会自己打开防护罩离开的,你不用担心。”卡诺斯随口解释道,给应枝一个安心。
自己打开防护罩离开。
应枝拿着棉签的手一抖,心中忽然觉得不对,雅恩斯以前和她说过,血族的防护罩一般血族王氏的人才能打开,而除了王氏只有负责守护防护罩的血族看守才能打开,而这两种都是吸血鬼,现在,眼前的男孩竟然说自己打开防护罩。
应枝心中满腔对他的好意如退潮一般收起,她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棉签,装作没有发现地为眼前的这位可能是吸血鬼的男孩包扎好伤口,一边包扎,一边道,“我一进来就被掳到这里,你说的防护罩我也不太懂,只要你能出去就好。”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