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只觉得难以置信。
他如同一尾被丢上水岸的鱼,呼吸不得,却又想挺起自己的腰身,重新弹跳回舒适的湖水里面。
他挣扎了好半天,才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出沙哑的哭泣呻|吟:
“阿洛,哈哈,停下!”
但是男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根本没有理会他。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只感觉浑身发麻,最后只能哭着尖叫。
江月白哭着哀求着,嘴里说出各种求饶可怜之语,哑着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徒弟,想要唤回对方的理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一双平日清冷的琥珀色眸子此刻已经融化成一汪甜的腻人的糖浆,倒映出裴洛意乱情迷的情态。
纤细的脖颈上满是红痕,似因难以承受而微微向后仰去,被细汗沾湿的喉结微微颤动着,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最后只能发出失神的呢喃:
“为师知错了……阿洛放过为师吧……呜呜呜放过我吧……”
可是即便是这样模糊不清的句子,也因为裴洛的动作,难以完整的说出来。
裴洛又俯身过来,想要亲吻他的双唇,江月白本就破碎的话音转变为更加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和喘息声。
裴洛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江月白铺满床榻的青丝,手指收紧,同时紧紧贴在已经失神的青年耳畔,耳畔圆润泛红,上面已经有了他的牙印。
随后用病态而温柔的喑哑声线呢喃吐露出他对自己师尊的偏执爱意。
“师尊……你怎么浑身都在发抖啊……阿洛哈哈……越来越喜欢师尊了。”
“师尊……不会是哭了吧,师尊别害怕,阿洛只是不想离开你……”
男人有些苍白的面上浮现出绝不正常的薄红,黑漆漆的凤眸在夜色中因为兴奋而熠熠生辉,他浓密的睫羽微微垂下,病态紧缩的瞳孔内恰好能倒映出身下的颤抖的青年。
披散而下的黑发如瀑,恰好能遮掩对方光洁背脊上遍布的斑驳吻痕,江月白哭的好可怜,整个身体都在发着颤,柔韧腰身被他牢牢握在掌中。
江月白的失神啜泣的神色让裴洛感到一时的愣神。
有一种声音告诉他,他和师尊不该是这样子的。
但是此刻木已成舟,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而且他也并不后悔。
裴洛又重新用一种病态偏执的目光盯着江月白:
这是他的师尊!是他一个人的师尊!
干净的,可爱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师尊离开他的视线。
任何阻止他和师尊在一起的东西都该去死!
同样,他也会杀掉任何觊觎他师尊的恶心的臭狗。
病态偏执的爱意,在这一刻攀上了顶峰。
裴洛这样想,宽大的手掌又重新覆上江月白伤痕累累的脊背,轻柔的抚摸起来。
语气却愈加温和,全无平日对待旁人寡言冷淡的模样,一句又一句,不断说出令人背脊发寒的话语。
“对不起师尊,阿洛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阿洛真的不想再离开您了……阿洛一看见您,就控制不住自己……是阿洛太凶了,可是师尊哭起来也好漂亮……”
然而裴洛哭诉完之后,并没有停歇下来,动作更加快了,直到两人的头脑都短暂的空白愣神。
夜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