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低头闷笑,半晌,终于开口,“当日阿染被雷劈受重创之时,就曾问过我是不是‘狐仙’,我究竟有何不妥,才会让你有此误会?”
沈星染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面上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内心却疯狂吐槽:不妥!哪哪儿都不妥!长得如此好看不妥!身上有让人闻了还想闻的香气不妥!看人的眼神太温柔不妥!啊~啊~啊~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玄澈看她面上清冷,半天不言语,忙道:“阿染若是不便,可以不说。”
“……也没有什么不便。”
沈星染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小心脏,思考着应该怎么表述,才能既说明白情况又不暴露自己穿越过来的事实。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家乡有一个传说,常有旅人在山间走夜路迷失方向,得遇一盏神秘的灯笼遥遥在前引路,待旅人行至安全之处,那灯笼便会自行消失。传闻那是在附近修炼的狐仙为路人张灯引路、指引方向!”
觉得自己还挺有编剧的才能,沈星染满意地继续瞎掰,“所以啊,我那日摔倒后,一睁开眼就看到你提着灯笼俯身在我面前,脸又长成这样……,我下意识就以为你是那掌灯的狐仙了啊!还有,我受那么重的伤你都能很快让我恢复,身手又非常厉害,这一切都和狐仙非常吻合啊!”
“所以,你确定不是狐狸精?”沈星染仍不放弃,“你就偷偷地告诉我嘛!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原来,阿染是夸我长得好看、医术高深、身手也不错!”玄澈盯着她红扑扑的脸,笑眯眯地道。
“额,你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沈星染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抬手遮住半张脸,内心腹诽:这位大哥,虽然你说的句句属实,但是这样夸自己,真的好吗?
她正暗自吐槽,却被玄澈的下一句话炸得猝不及防。
“我猜,那是你第一次来到这具身体吧?”玄澈用仿佛谈论天气的轻松语气问她。
“……”沈星染慢慢把手从脸上拿开,愣愣地望着他。
那日,原主试图以剑引玄雷入体、增进修为失败——简言之,自作孽被雷劈,醒来后自己就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了。所以准确地说来,那的确是她第一次来到此地。
但是,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呢?她这个芯子确实是那天第一次来到这里,但这具壳子可是实打实地在门中修炼了整整十年啊!
这怎么才能解释明白?难不成告诉他“不好意思,我因为该死的好奇心,不小心穿越了”?这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吧?
见她神情复杂,玄澈端起酒壶,边给两人斟酒边慢条斯理地道:“或者说,那是你第一次来到这具身体!”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沈星染脑中如同闪电划过,她猛地抬起头,瞳孔巨震。他知道!他都知道!
这人莫非知道她是穿越来的?或者说是借尸还魂?这种匪夷所思的怪谈奇事,一般人应该很难接受才对,但是看他这异常笃定的语气,难道……他也是穿越者?
是了,刚刚他自己说过“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保护阿染”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搞了半天,竟然是他乡遇故知?
这个推测太过于大胆,沈星染自己都不敢相信,嗫嚅道:“你怎知……莫非……”
玄澈斟完酒,放下酒壶,双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似是不想放过她任何的反应,嘴里慢悠悠地道: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在此呆了一年有余,之前的沈星染沉默寡言,从不与人交谈,每日独自勤修苦练。可惜她天赋有限,虽付出常人数倍的努力,修为却一直平平,这也是她六年来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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