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人,岂止是不喜欢,简直是避之唯恐不及!”袁靖川皱着眉头道,“我十三岁孤身投军,就是想摆脱他的掌控!”
“我听闻他官声不错,看起来也挺亲和的,对你也算关切。为何……?”沈星染好奇道。
“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
袁靖川侧头瞧着她,一脸严肃。
“你想想,大将军粮饷丢失了许久,边关将士眼看着就要挨饿,大将军更是四处筹措,想尽了办法,却不见朝廷有任何的动静。我们冒着奇险,才刚刚夺回粮饷,拿下永阳城,他就立马出现了。”
沈星染点头,“的确是来得有点太快了!就好像是时刻盯着永阳城的一举一动。”
袁靖川皱起眉头,“他非但堂而皇之接管永阳城,坐享渔人之利,还调拨了京城三大营中的‘神机营’和‘神武营’的精锐骑兵步兵,来处理余下三城。”
“说他不是早有预谋,我都不相信!”
沈星染心下“咯噔”一下,“你是说,他可能会对爹爹不利?”
袁靖川不愧是战场浴血征战走出来的大将,看似自负又傲慢,实则对局势有着敏锐的预感和洞察力。这或许就是他能够叱咤战场的原因。
“谅他也没那个能耐!”他不屑道:“但是,放眼整个朝堂,他遍结党羽,几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唯独大将军尚可与之抗衡,他自是会想方设法削弱大将军的实力。”
“我们不得不防!”
沈星染紧了紧手中缰绳。
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的爹爹!!
就算这个人和母亲当年关系匪浅,即便是他有可能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必要时候,她也绝不会容情!
沈星染遥望东南方向,喃喃道:“是时候回京城看看了,那个娘亲生活过的地方!”
袁靖川欣喜道:“正好我收到母亲的书信,嘱我回去出席她一个月后的生辰宴,我们可结伴同行。”
沈星染笑眯眯地一抱拳道:“如此就请袁大哥多多关照啦!”
“荣幸之至,沈妹妹……”袁靖川忐忑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两人的父辈算是世交,这样称呼倒也合理。
眼前少女不置可否,弄得他愈发紧张。
沈星染突然催马奔出数步,回头笑道:“能追上我再说!”纵马加速而去。
袁靖川笑了。
虽然她的骑术出乎意料的好,但是论速度,他还没有输过。
袁靖川俯身在坐骑耳朵旁耳语几句,这是他每次冲锋前的习惯,再不慌不忙的起身,一催缰绳,闪电般朝沈星染的背影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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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歇歇,喝口茶!”
嘉云山后山的小村中,一位目不能视物的老太太正摸索着给面前两人倒茶。
其中一个年纪稍轻、长相俊美的少年赶忙抢过茶壶放下,扶老太太坐好,这才给三人分别斟上茶。
少年就是沈星染,她身旁的白衣劲瘦高个男子自然就是袁靖川。
两人回京途中经过嘉云山,顺道过来看看山中众人投军去往北疆后,余下之人过得如何。
沈星染又扮回熊二,和山中留守的少数弟兄打过招呼之后,就去往后山探望仇皓轩的母亲。
有人问起同行的袁靖川,只说是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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