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着。离丘子便心里一直想着内jiān的事,想要找胡姑娘谈谈。于是趁着胡姑娘走到外面去如厕的机会,悄悄的跟在后面。
胡姑娘来到僻静的地方,刚要宽衣解带,就听到离丘子说话。吓得她急忙把腰带系好,嗔怒着道:“先生,你好不正经……”
“我是没办法,队伍里有内jiān,怕单独找你谈打草惊蛇,这才借着你上茅厕的机会,跟你谈一谈!”
“内jiān?”胡姑娘吓得顿时没了尿意。颤抖着道:“怎么可能……”脑子里想着会不会是项祖贪生怕死,被羌人收买了,于是又点了点头。
离丘子感到诧异,急忙问:“小姐知道谁是内jiān了?”胡姑娘道:“我猜是项……”
“瞎猜,看来你对他们还有偏见。实话说了,以我的观察,内jiān在你的六名侍卫当中。周越天一身正气,可以排除,其他的五个人的身世,小姐能否透露下?”
“什么……怎么可能……”胡姑娘瞪着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带来的手下里面竟然会有内jiān。急忙摇头,说道:“这些人基本都是从小生长在我家里,一向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
“自小在你家里长大可并不代表不会出卖你。小姐可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胡姑娘摇头,这些侍卫的年纪都比自己大,况且自己一向养尊处优,怎么可能去打探一个下人的家底。除了和周越天两情相悦,知道他的家底外,其余五人一概不知。
离丘子一向做事有分寸,既然他说内jiān是在这五个人内,那就一定不是胡说。胡姑娘慌张不已,出来时这五人可都是经过自己jing挑细选的,完全靠得住的。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到底是谁呢。每个人都觉得不可能。胡姑娘使劲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便道:“先生能确定是哪一个吗?”
“受伤最轻的是苏羽和陶荣……”
“陶荣,我看像是他!”
离丘子笑道:“就因为他无意中说穿了小姐的排行,就这么被你怀疑吗?”胡姑娘眨着眼道:“难道不是吗?”离丘子道:“如果内jiān真的这么简单就给揪出来,那我们也不至于遭受伏击。”胡姑娘摇头道:“那先生觉得是苏羽?”
离丘子摇头,还没说话,胡姑娘就忍不住了,叫道:“他们两个都不是那就是沈墨了!”离丘子笑道:“眼下我们可都是猜测,要是猜错了,可是要死人的!”
好人不能冤枉,坏人也一定不能放过!
胡姑娘道:“那我们怎么办?”离丘子道:“小姐要把我们现在的谈话忘掉,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以免打草惊蛇。等队伍起程了后我会想出对策。”
离丘子说这话就表示眼下还没想出办法。胡姑娘有些失望,这个内jiān一天不揪出来,队伍就一天不得安宁,便仰天祈祷道:“希望内jiān自己露出马脚。”
离丘子大笑道:“大小姐的想法真是幼稚!噢,对了,不打扰您方便了!”说完甩袖扬长而去。
胡姑娘却暂时没有尿意,呆了大半天后酝酿出来,方便了这才回去。装作拉肚子的模样,走到岩洞里就躺下来。
众人也都没有怀疑,项祖以为是真的,让侍卫出去采些草药回来给胡姑娘吃。
又歇了两天,钱俊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离丘子清点物资,然后准备启程。牛有两头,羊只剩下一只。这些天每天都要宰一只羊,队伍里伤员太多,羊肉大补,对养伤极有帮助,因此耗的多。
马匹一只没少。只是附近的草地太少,每天牧马放羊根本不够牲口吃。休整的这些天下来,马匹都瘦了一圈。钟梁的食量太大,一个人顶三个壮汉的份。再这么吃下去,明天羊就没了。一头牛勉强可以吃三天。但是把牛杀了,几个女眷走路就困难了。
离丘子jing打细算了一番后,决定头一天的时候让几个男人把羊血喝光,肉留下来给女人分一些。到第二天再吃半只羊,第三天再把剩下的肉吃完。
眼下是非常时期,钟梁也只好忍饥挨饿的少吃点。杀羊的时候偷偷藏一块肉,拿给姐妹两个分。姐妹两个自从被胡姑娘救了后,就一改态度,再也不敢白眼相向。把肉拿出来三个女人一起分。
这点小事胡姑娘也不放在心上,毕竟女人家的心思彼此都懂。之前姐妹两个只不过是在吃干醋,根本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也不看看你们的男人那德行,倒贴还不要呢。
经过这一场灾难,队伍也不知道现在处在什么地方,从雪地里走了多远。离丘子问众人遭受袭击的地点离岩洞有多远,把距离算清后,再调整罗盘,确认方向。之后带着队伍迤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