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看完了吗?”钟梁焦躁起来,心里还在想着项祖为何到现在还没来。看也看了,应该是时候想办法出去了吧。
喊了好多声,离丘子没醒来,倒把胡姑娘从思索中拉了回来。胡姑娘走到离丘子跟前,探了探鼻息,再撑开离丘子的眼皮,说道:“先生睡着了!”
钟梁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怎么出去?”胡姑娘道:“让先生好好歇息吧,我来想办法。”
胡姑娘冰雪聪明,关键时刻倒也帮过不少忙。但是钟梁没有见过,离丘子又是个不多话的人,这些事情也没给任何人提起过。所以钟梁嘀咕道:“指望你?我们都进yin曹地府吧。”
“我岂能让你这粗人小瞧了!”胡姑娘心里思忖,在墓室里转悠了一圈,希望能发现还有别的出口。不过,这次是徒劳的,主墓室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洞口。找了一翻后,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一看钟梁那轻蔑的神态,就十分生气。
胡姑娘走出主墓室,来到外间,看到钟梁凿开的那个孔洞,探出脑袋往外张望,外面一片漆黑,冷风嗖嗖的刮了进来,分外寒冷。
胡姑娘急忙把衣服往紧的拽,这次来的时候没有打算在墓室里过夜。是想着一有解不开的难题后就退回去另做打算,所以衣服和棉被都没准备多余的。可是却万万没有料到,出口被堵死了。
黑夜里也不知道此处距离山下有多高,胡姑娘将顺手捡起的铁钎子、透骨钉等暗器抓了一大把从孔子里扔下去,然后脑袋伸出去听声音。暗器落到地面后,相互撞击发出细微的金属的声音,胡姑娘听着声音判断这里还不算太高,便有了注意。
回去把苏羽叫上,带好工具,两人再回到这里,一同开始凿山壁。这力气活自己有一阵子没干了,想想当初在梦魇古墓,连工具都没有,就跟先生两个人,靠着佩剑和匕首,还有木头桩子,硬是把一个扎的严实的洞口给挖开。
这次工具很齐备,挖起来应该不费多大的事。两人从孔洞口开始凿,钟梁听到动静后走过来看,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出什么妙计,原来是凿个出路。”
“就是这么简单,你不也没想出来吗?”胡姑娘冷笑道。钟梁道:“我是怕把山壁凿塌了,咱们都得死,所以才迟迟没动手!”
胡姑娘不服气道:“哼,你就吹吧!”不过话还是听了进去,凿的缓慢小心起来。这墓室的下面都是空的,要是岩壁给凿裂了开来,肯定会塌方。
才凿了一会儿,胡姑娘那娇嫩的玉手就磨出了两个水泡。钟梁笑道:“还是我来吧,你去歇着!”
歇着就等于是认输了。胡姑娘道:“你歇着,一会你还得背伤号,有你受的!”钟梁一想也是,便走到主墓室里躺下来睡大觉。
一个时辰后,已经是深更半夜。胡姑娘和苏羽终于将山壁凿开一个能容人通过的口子。走上去叫醒众人,准备下山。
沈墨此时也醒了,不过伤势只稍微比离丘子轻些。这一次虽说都受了重伤,好在是没有死一个人。值得欣慰。
周越天和苏羽搀扶着沈墨,钟梁背着离丘子,走到开凿的口子前。钟梁先把离丘子放下,自己一个人顺着绳子溜下去,看看绳子绑的是否结实,山岩能否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等确认了之后,这又爬上来,把离丘子背下来。
周越天受的伤也不轻,自己下来倒还勉强,要是背着沈墨,只怕伤口会再一次崩裂。便让苏羽背。可苏羽双手残废,如今虽然练得能拉的动弓箭。自己一个人下去都有些困难,要是背个人这么重的力气活,实在干不来,便推给钟梁。
钟梁跟沈墨素来不和,加上这次又跟先生有嫌隙,便死活不愿背他。胡姑娘急了,要是把沈墨扔下,无异于让他等死。便对钟梁道:“你看我们伤的伤,弱的弱,你能不能先把个人的仇恨放下,等事情了了,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公平决斗?”
钟梁想了一翻后道:“可以,不过彩礼钱你得给双份!”胡姑娘心里不悦,这个粗人倒是一点也不傻,关键时刻还知道坐地起价。但眼下情势危急,只得答应了。再说,双份的彩礼对自己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钟梁满意了,这才把沈墨背下来。接下来打算背胡姑娘,胡姑娘却道:“我自己来,这点小事要是克服不了,还怎么领导的了你们。”
胡姑娘跟钟梁较上劲了,抓着绳子往下滑,手上凿岩壁的时候磨了十几个水泡,这么一滑,水泡全部给挤破,愣是把一层皮给磨掉。
疼得她咬着牙,硬是不喊,任凭双手这样被磨着,一直坚持到最后,下来便急忙取出手帕给自己包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