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下令,不敢往前走一步。前面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的机关,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不过钟梁终究是好奇心重,挨到自己守夜的时候,举着火把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前面的路越来越黑,而且越加寒冷。钟梁怕前面还是冰岩,里面又有灰簇子,便不敢再往前走。
挨到天明,离丘子还没醒来。项祖检视了下伤口,探了下先生的鼻息,摇头道:“这次伤势较重,只怕今天是醒不过来了。”
“什么?这么严重!”钟梁暴跳如雷,瞪着周越天和胡姑娘。胡姑娘还没睡醒,被钟梁这一吵,朦朦胧胧的醒来,想问什么事,嘴一张,疼得眼泪又流下来了。
钟梁不耐烦的道:“拖后腿的就知道哭,哭哭哭,早晚哭死你,我们都得给你送葬!”胡姑娘大怒,可是嘴里疼得厉害,说不出话来,便推了周越天一下,示意他给这粗汉子点颜sè看看。
虽然这次是自己理亏,可是这粗汉子得理不饶人,说的话也太难听。自己何曾受过这等气,治不了老东西,还治不了你一个粗汉子吗。
周越天摇头叹了口气道:“都省省,这个时候咱们要是再闹矛盾,我们还有命能离开这里吗?”项祖一听,也做和事佬,说道:“周头领说得对,都少说几句,这次的事情全部是纸人惹出来了,大小姐不要为这事不高兴,梁子你就闭嘴!”
胡姑娘听此言后,躲在角落里生着闷气。虽然心里不甘,可是就这么几号人,确实不能再闹矛盾,不然真的会死人。
钟梁哼了一声,之后也再不说话。就这么又熬了一天,什么事都没做。算下来,三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众人才走到第三层。上面还不知道到底有几层才能到顶。
而主墓室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这一边。要是判断错误,在另一边的话,那这路还得折回去……想想外面铺天盖地的灰簇子,就心惊胆战……
项祖想了想锥天峰的高度,也才一共九层。**峰的高度相对来说低得多了,心里大约估计着应该是五到六层。
肯定不会是四层,因为古人都讲究吉利,四是个多不吉利的数字。希望五层就好了,多一层就多一份危险……
来时带的干粮和水准备的是五天的份,怕三天无法按时完成,才多准备了两天。现在看来,准备的还是少了。
项祖想着想着,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希望先生赶快醒来,希望两天之内我们能完成这里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机关门突然被打开了。众人心里一慌,正要准备逃,却听到一个很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原来是纸人!
纸人进来后迅速把机关门关上,喘着大气道:“吓死爷爷了,吓死了!”胡姑娘拔剑劈头就朝纸人砍来。纸人也不躲闪,笑嘻嘻的道:“多砍几剑,多砍几剑,打是亲骂是爱,咱们真是情深意重,你情我侬啊!”
钢铁之躯刀枪不入,任凭胡姑娘如何恨,如何怒,就是奈何不了纸人。又听纸人在这胡扯,气的她哆嗦着手,舌头一卷,想骂人却抵住上颚的伤口,疼得她瘫倒在地。
一口气没顺过来,顿时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直冲而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将纱布染得鲜红。周越天见此情景,顾不得找纸人算账,急忙扶起胡姑娘,解开纱布给她检视伤口。
胡姑娘一直有伤在身,加上不能说话,这几天给憋坏了,本来就心中有气撒不出来,此刻纸人又说的这么过分、下流,胡姑娘被气的晕了过去。
纸人这才收敛,却仍低声的面向一旁的角落里嘀咕道:“这么不禁说,要死要活的,让老子我可头疼……小娘们……没训好……”
钟梁见这大小姐被气的吐血晕了过去,便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看着。项祖掐了他一下,低声道:“要是纸人再动手动脚,你可得帮她们。”
钟梁摇头,悄声回道:“她们那么对我们,这口气哥哥你就忍得下?”项祖道:“你要不帮他们,到时候谁帮我们对付纸人,别忘了,老家伙懂五行纸人术,若是换别的纸人,你肯定会吃亏。”
在梦魇村的时候,哥俩个也见识过纸人的威力。尤其是火人儿,所向披靡。时间过了很久,钟梁都忘了。加上自己一直完克这个金纸人儿,就飘飘然大意起来。此刻想起来,这才点头答应。
纸人听到钟梁和项祖的谈话,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杂碎我还根本不放在眼内,我忌惮的人只有死胡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