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然后是一个过肩摔!
砰!
耿朝忠后脑勺着地,眼冒金星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剧痛无比,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已经碎掉了!
“你看,日本柔术,我也会.....”
朱木运笑嘻嘻的站在耿朝忠面前,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
“坐吧,小耿。”朱木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然后自己先懒洋洋的坐回他常坐的那只大沙发上面。
耿朝忠没有坐,依然昂着头站在朱木运面前。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秘密,那就是真的不在乎,但是今天我却要向你透露一个秘密,当然,你可能早就猜到了。”
“没错,我是苏联方面的人。”
“呼........”耿朝忠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因为你太傻了,傻的有点可爱。如果你是共产党人,你绝对不会在讲稿上写那样的话;如果你是日本人,你也绝对不会去救一个日本小姑娘;如果你是日本人,你更不会在这么一种无关紧要的场合暴露自己的底牌。”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一个傻乎乎的特情,那你是不是日本人就更无关紧要了,因为用不了太久你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在岛城。在岛城德国租界的地盘上,扔一块砖头可以砸死两个半间谍,哈哈哈哈哈!”
朱老大整个身子都陷在沙发里,张开大口仰天狂笑,笑得那么癫狂,那么肆意,笑得外面的几颗大枣树上,夜鸟惊飞!
“少爷,”旁边的瓦辛担心的看了朱木运一眼,“你要注意身体。”
“没事。”朱木运摆摆手,“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完成使命的人。”
朱木运转过头来看着耿朝忠,整个脑袋仿佛都陷到了身子里面,他的脖子简直就是荡然无存,看上去非常的滑稽可笑。
“小耿,你刚才害怕了,对不对?”
“是的,我怕了。我连过三刀都怕,又怎么会不怕死?”耿朝忠自嘲的说道。
“你怕了,但是你并没有慌,这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朱木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耿朝忠,继续说道:
“一个不懂得恐惧的间谍不是好间谍。恐惧,往往是我们适应陌生环境的必备工具。它会在必要时刻通过某些情绪上的变化发出警告,我们就会保护自己免受潜在的伤害。这并不是懦弱者的必然标尺,而面对恐惧的不同方式,才是勇敢者和懦弱者的分水岭。”
“而你,就是一个善于面对恐惧,利用恐惧的人。这是一种天赋,是后天绝对无法培养得到的。”
耿朝忠默然,在没有环境的变化和刺激下,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刚才他确实怕了,但是他的头脑却变得分外清醒,因为在朱木运不停追问自己不是日本人的理由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如果朱木运真的想杀他,根本就不会问那么多问题,而会直接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