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自己跟行动队这几个队长早就混的烂熟,他板着脸继续开口道:
“袁队长,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已经冻僵了呢!我说两位队长,你们可一定要挺住,要是你们冻死了,就会有别的人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我说啊,说不定今天就有人在这寒冬腊月里,钻进嫂子暖烘烘的被窝,然后,”
“滚!”
耿朝忠话还没说完,袁木和徐乐两人就忍不住齐声喝骂,耿朝忠哈哈一笑,引得站台上一阵侧目,三个人立马收敛容貌,继续扮作僵尸。
滴!!!
又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耿朝忠的身体都已经开始冻透的时候,前方终于传来了盼望已久的汽笛声。
校长的专列,终于到了。
一队队身穿土黄色军装的宪兵列队走上站台站成一排,将整个站台防护的严严实实,候车室里也传来一阵响动,一队皮靴声传来,一队身高马大的白皮肤洋人率先走出候车室,紧跟着,一个身穿灰色军装,身高达到一米八,身材犹如一根竹竿的人也走出了候车室。
韩大帅也领着他手下的白俄卫队出门迎接来了。
冒着黑烟的火车头在铿擦铿擦的声音中缓缓停了下来,片刻后,一名身穿国民革命军制式军服的人率先跳下了火车,他脚步不停,面无表情的绕过接站的达官显贵,来到韩大帅面前,举手敬礼。
“侍从室队长邓文仪向韩大帅敬礼!”
韩复渠容貌清癯,八字眉倒三角眼,脸上露出笑容,开口道:
“邓队长幸苦,校长一路可好?”
“校长偶感风寒,并无大碍,稍候就会下车,劳韩将军久候了!”邓文仪举手敬礼。
“无妨无妨,为校长执鞭坠镫,鞍前马后,实乃韩某一生最大之荣耀,邓队长请自便!”韩复渠笑容满面,壮甚慈祥。
那邓文仪又敬一礼,然后向后打声招呼,一队手持伯格曼mp18冲锋枪的侍卫走下车来,在车门口列成两排。
邓文仪则快步走下站台,目若冷电的看向站台下身穿黑衣的几名便服长袍汉子。
早已等候多时的耿朝忠一行人快步走上前来,邓文仪挥手道:
“可是济南党调科?”
“正是卑职!”耿朝忠一行三人齐声回答。
“要进去护卫校长吗?”徐乐忍不住开口问道。
邓文仪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徐乐一眼,开口问道:
“外面可有异常?沿途警戒如何?最近是否有赤党,日本人,反党分子活动?”
“异议分子已被控制,反党分子尚在追寻踪迹,日本人在济南并无活动迹象。”袁木抢先开口。
“好!如果出了问题,那你们试问!”邓文仪点点头,又开口道:
“你们中哪个是耿朝忠?”
徐乐和袁木一片茫然,三人中姓徐,姓袁,姓华都有,没听过有姓耿的啊?
“卑职就是。”
旁边传来了那个华安的声音。
“你,跟我来,徐处长要见你,能不能见到校长,就看你的运气了!”
邓文仪指着耿朝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