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来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乐恒,你也别心心念念给你的好兄弟拉门路了,让他加入复兴社,是执委会通过的事情,板上钉钉!”
邱开基一眼看穿了曲乐恒的心思,低头思忖了片刻,又说道:
“这样,党调科的事,我来想办法。现在青岛党调科的科长徐先勇是我们国防部二厅派过去的,黄埔四期生,以前也是黄埔军人同学会的干事。虽然因为在国防部的关系,没加入复兴社,但我们是说得上话的。我这就打电话跟他提一句,让他把耿朝忠在党调科的档案消了,正好公私两便,如何?!”
“好!那就多谢邱大哥了!”
曲乐恒一听这么顺当,刚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顿时变的阳光起来。
“你呀!这么久了都没听你跟我说过个谢字!”
在邱开基的埋怨下,曲乐恒呵呵傻笑起来。
........
“邱大哥啊!是不是我在党调科当个科长,您就把我逐出门户了?!我可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现在我就跟您表个态:生是黄埔的人,死是黄埔的鬼!行了吧!”
“这不是国防部为了先父跟阎锡山的关系,才派我到这里来的嘛!邱大哥,我呆不长!完成任务就回去!”
“耿朝忠?好!我查查!一会儿就给您回复!”
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后,青岛党调科科长徐先勇放下话筒,低头沉思。
耿朝忠?
好像没什么印象。
不过,既然是邱开基大哥的吩咐,那事情是一定要办的。
自己在党调科只是过客,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和阎锡山的这层关系,自己一个国防部二厅的参谋,要外放也是去军队当个旅长,怎么能来党调科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既然迟早要回去,那和老同学老学长的关系可就不能闹僵了,虽然不知道邱开基学长在干什么,但徐先勇很清楚,以邱开基学长的能力,那绝对不可能久居人下!
清理了一下思路,徐先勇拨通了档案室的电话:
“小赵吗?给我查一下一个叫耿朝忠的人的档案。什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你给我上来!对了,记得拿着他的档案!什么?!档案也没了?!”
人死了是一奇,但人死了,档案竟然也丢了,这就更奇怪了。
徐先勇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报告!”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不一会儿,档案室的管理员,雀斑美女赵凤仪走了进来,
“你先说说,这个耿朝忠怎么死的?”
徐先勇皱着眉头,问眼前这个党调科的一枝花。
“去济南执行任务的时候,因公殉职,去年冬天1月份的事儿。”
赵凤仪回答,心里不由得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一种什么感觉。
那个家伙虽然讨厌,却总能给自己一种新奇的感受。对于他的死,赵凤仪说难过是假的,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人却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那你再说说,档案是怎么没的?”
徐先勇听了赵凤仪的回答,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一个去年一月份就死了的党调科行动队长,哪个人闲着没事去偷他的档案?
“不知道,他的档案我没有动过。不过,档案室的钥匙,除了我,只有以前刘科长的办公室里有。”
赵凤仪眨眨眼睛,意有所指。
哦,徐先勇明白了,档案室的钥匙,自己的抽屉里确实也有一把。赵凤仪的意思很明显,是刘科长销毁了耿朝忠的档案。
“好了,你下去吧!”
徐先勇心里有了数,挥手让赵凤仪走了下去。
紧接着,科长办公室里响起了徐先勇的声音:
“给我叫吴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