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方,”曲乐恒用手捂了一下嘴,“具体怎么表现,你是老手了,自己把握,对了,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你的名字,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这责任谁都担不起。”
“好,从此以后,我就是方途,那三个字,我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耿朝忠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此时的南京,已经是一个人口接近百万的大城,虽然现代基础设施尚不如青岛,奉天等半殖民城市,但要论繁华热闹,却犹有过之。
耿朝忠提着皮箱,跟着曲乐恒,两人走街串巷,一路走向南京第一区,也就是后世的南京玄武区,此时,也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所在地。
“曲哥,怎么没有配车?”
耿朝忠有点纳闷,按道理,复兴社里的成员都是黄埔一二期生,位高权重,资源丰富,曲乐恒虽然资历尚浅,但也是复兴社执委会36人之一,就算没有配专车,平日里借调个轿车应该也不算太难。可是看现在曲乐恒的做派,倒像是习惯了步行似的。
“兄弟你有所不知,”曲乐恒熟练的穿过一条小巷,抄了个近路,“南京是国民政府所在地,日常用度都有宪兵队监察,我们复兴社以整肃腐败为己任,这方面更需注意。如非必要,我们一般不会太过张扬,以免惹来物议。”
“原来如此,”耿朝忠点点头,想起了两个月前面见戴笠时,戴笠那张破的掉了漆的办公桌,“对了,我去了黄埔以后,社里有什么任务,该怎么安排?请假还是?”
“此事无妨,我们复兴社本就脱胎于黄埔,现在刘建群又搞了个蓝衣社,经常从黄埔生中抽调学生参加政治和情报活动,如果我们要用你,完全可以假借蓝衣社的名义,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曲乐恒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就好。”耿朝忠点点头。
“对了,小...方途,”曲乐恒一笑,称耿朝忠作方途,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戴春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他让我加入十人团,还有,邹正也是十人团的人。”耿朝忠回答。
“你同意了吗?”曲乐恒目光炯炯的看着耿朝忠。
“同意了,邱主任公正廉明,待人以诚,但我们做下属的,却不能不有所考虑,这戴春风现在搞了特务处,让邹正加入我们这边,邱主任虽然用人之际不予计较,但我们也不得不有所防备。”耿朝忠冷静的回答。
曲乐恒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道:
“好,你做的不错。现在我们和戴春风关系良好,两方面人员走动也很频繁,这点暂时也不必计较,毕竟都是为了党国大业。对了方途,戴春风的事可以不管,但蓝衣社那边,你得多加注意,这刘建群不是我们黄埔出身,对他有一些警惕之心也是应该的。”
耿朝忠点头表示认同。
刘建群是复兴社内唯一非黄埔出身的魁首,深的常校长的信任,外界甚至传说他是常校长的义子,这刘建群也不辩解,显然乐见其成。他现在成立的蓝衣社,模仿的就是墨索里尼的黑衫队,名义上虽然是复兴社的外围组织,但刘建群野心很大,显然有着自己的目的。
这时,曲乐恒突然抬起头,指着前面巍峨的校门,笑道:
“学校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是徇私舞弊。”
耿朝忠也是一笑,看着前面写着“国立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十二个大字的牌匾,说道:
“您这不叫徇私舞弊,叫举贤不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