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缴获”的清酒,和六七个六组的老弟兄坐在一起,开怀畅饮。
“六哥,看来这日本人没那么厉害嘛!今天我一个人就干死了三个鬼子!”胡克成咂巴着嘴,看着大街上欢天喜地的国人,咧着嘴直乐。
“那是你,”旁边的郝可夫摸着脸上的伤疤,“有几个人能有你这么大的块头?”
“要说还是六哥猛。”王剑秋用忌惮的目光看了耿朝忠一眼,对眼前这个六哥了解的越深,他的心里就越是恐惧,本以为此人才智超群,枪法如神,就已经算是万中无一的人才了,没想到今天上午四川北路一战,耿朝忠一个人就至少干死了十六个鬼子,这身手,放在古代绝对是妥妥的“百人敌!”
“六哥是猛,”胡克成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酒,“不猛,怎么做我们的六哥?”
“对了六哥,”胡克成又看了耿朝忠一眼,耿朝忠正在拿布条擦拭着那把从日本人手里缴获的军刀自从回到虹口路以后,这耿朝忠就刀不离手,去哪里都背着个军刀,在大街上耀武扬威招摇过市,跟平时沉稳老练的方组长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们难道就在这大街上巡逻?这工作,恐怕一般的巡警就办了,让我们特务处在这里做事,简直是大材小用!”
“不会的,”耿朝忠将长刀插回腰间,“现在是让我们熟悉一下氛围,老板让我们来上海,必有重要目的,等等吧,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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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小汽车驶进了虹口区,片刻后,耿朝忠,陈恭树,萧洒几个人,鱼贯走进了一间民居。
戴老板双手托膝,阴着脸坐在屋子里的一条长条凳上。
走进屋子的耿朝忠几个人,马上发现气氛不对,一个个叫了一声“老板”后,就肃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今天违抗军令加入十九路军战斗,是谁带的头?!”
戴雨农抬起头,冷峻的眼神从自己的几个手下大将脸上扫过。
“是我。”耿朝忠早有预料,不等陈恭树几个人反应,当先一步站了出来。
“谁给你的胆子?”戴雨农阴冷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耿朝忠。
“老板给我的胆子,老板说过:特务工作要灵活,随机应变,不必事事请示。”耿朝忠面色不变,不慌不忙的回答。
“呵呵,”戴雨农冷笑,“方途,你出息了啊?学会用我的棍子来打我的腿了?我问你,参加一线战斗是特务工作吗?!干特务工作,就不需要服从上级命令了吗?!
我让你们听从余乐醒指挥,到虹口路集合,你们干了什么?方途,我警告你,莫把家法当儿戏!”
“卑职知错,”耿朝忠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只是,当时四川北路情况危机,卑职抗敌心切,一时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上了。”
“抗敌心切?”戴雨农的脸更是阴沉,“十九路军是谁的部队?那是粤系的人!前段时间还闹了一出逼宫戏码,强逼校长下野,你们倒好,胳膊肘向外拐,竟然帮着十九路军打仗!”
“卑职知错,愿受责罚!”耿朝忠再次低头。
他现在明白了,戴雨农今天就是要杀鸡给猴看,自己现在是说什么都没用了!